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_第89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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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都准备好了?”他问。

    高钰点头。

    高兆盛转动转珠,道:“你今天也见到傅知雪了,感觉怎么样?”

    傅知雪在碎金下清丽的眉眼,唇角因心虚而微微抿紧,见到江寰时无意识依赖的肢体动作……都很鲜活,是高钰不曾见过的鲜活。

    很好看。

    他这样想着,回答:“一个漂亮蠢货罢了。”

    “越是醉心权术的人,对这样漂亮单纯的东西越无法抵挡。”高兆盛冷哼一声,悠悠道:“你晋言哥是越活越回去了——为这么个小玩意。”

    高钰不语。

    高兆盛重新抱起雪白毛团,“囡囡”“囡囡”,无限哀怜地叫,仿佛刚才要摔死它的不是他一样。车子平稳滑进高宅,高兆盛唠家常一般问:“晋言是我半辈子的心血,他想什么我再了解不过。他为名为利,你爬到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您说名利是手段。”

    高兆盛:“不错。”

    高钰:“您也知道我过去是多么不堪,年少失祜,在神经病母亲的手下生活十年,每一天漫长得都像一辈子。”

    他望向窗外宏大的建筑,车子停下,能让他更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人工湖泊,恍若一滴温柔的眼泪,淡淡道:“我在想钱,或许能抹去我过往的不堪,也能让我时光倒流,让我再不曾有那样一位母亲。”

    高兆盛一愣,继而欣慰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比起晋言,你才更像是我高兆盛的亲孙。”

    高钰不置可否,开门下车,眼底的讥诮隐没在无边夜色中。

    送高兆盛回卧室后,高钰穿过数层走廊来到高晋言房前,守卫的黑衣恭敬弯腰,刷卡放他进门。

    高大帷幕层层叠叠,拖曳至地,无数扁塌的啤酒罐散落在地毯、书柜、桌上,空气里弥漫酒精与烟草的糜烂味道。

    床边,本该清俊的身影衣裳缭乱,浴袍大敞,青色胡茬星星点点穿破下颌,整个人颓败沮丧。

    高钰踢开挡路的易拉罐,走到便宜表哥面前,扔给他一管针管,居高临下道:“给你。”

    他从不承认高家家主是他的亲人,外祖的称呼也就无从说起。

    眼前人挡住了他拿酒的途径,高晋言皱眉,嗓子是被酒精灼伤的沙哑:“滚。”

    高钰面无表情,左腿踩到他肩上,缓缓碾压,弯腰,他审视着对方脸上每一瞬间的表情,声音徐徐:

    “你看看你,真像条臭水沟里的狗。”

    这样的动作与话语堪称恶毒,高晋言却无知无觉,反而松懈地躺在地上,敞开四肢。他指指身旁的针管,神色逐渐凝重:“这是什么?”

    高钰:“就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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