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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她完全信任自己之后，告诉他。

    便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她不离开就好了。

    心底盛满了柔情，说出口的话也带了丝丝绵绵情意：“烟花是莫殊安排的，你要是喜欢，我另外给你安排更好的。”

    听到是莫殊安排的，李微歌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丝柔？”

    “嗯，是送给丝柔的。”

    江慕言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丝柔是谢大将军的女儿，谢将军守幽州重地，突厥从不招惹幽州，就是因为有谢将军在那里。”

    “谢将军善战，又精通阵法，每次突厥军队进城试图烧杀抢掠，总是有去无回，久而久之，幽州成了铁板一块。”

    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低沉，明显心情不太好，李微歌静静地等他说完。

    “我和莫殊的爹是谢将军手下的将士，本来一切都很正常，我们与丝柔，还有...靖王一同在幽州长大，一起御敌。”

    “后来......”

    江慕言的声音暗淡下去：“皇帝突然封了一个道士做国师，那个道士说幽州将出现能动摇天下之人，皇帝几乎立即就怀疑了自己的儿子靖王，圈禁了丽妃。”

    “靖王为了母妃回京，在国师的道观中出家修行，再不参与朝中事务。”

    “呵，可惜皇帝依旧疑心谢将军，试图将丝柔许给太子，不过碍于谢将军过于宠爱女儿，一心只尊重丝柔的意思。燕云十六州以幽州和云州为中心，云州将领肖将军是谢将军以前的部下，皇帝怕他们联手，边关不宁，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江慕言脸露嘲讽，对皇帝的做法很是不屑：“如今突厥攻破瀛洲、莫州、宁州三州了，他不理会边关百姓的死活，只一味猜忌自己的儿子，守卫边关的将士。”

    史上皇帝，刚愎自用，猜忌的多，开明为百姓着想的少，所有的苦果却又由他们承担。

    李微歌叹息一声，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你和莫殊，为什么会回到青山村？”

    江慕言定定地看着她，神情不变，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因为那位国师说，动摇天下之人不一定是靖王，也有可能是莫殊，或者我。”

    李微歌心中激荡：可不就是你。

    可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难道他完全信任她了？

    河的另一边，谢丝柔兴奋地拉着莫殊说：“我终于看到盛世烟花了！”

    莫殊看着她灵动又充满活力的脸，有些失神，恍然间与前世形同枯槁，心如死灰的脸重合在一起。

    心被扎出好几个血窟窿一般，莫殊脱口而出：“这次，你不要去京城了，我保护你，好不好？”

    谢丝柔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我还没去京城看过呢，我要去，我很厉害的，不需要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