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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就背着靳青在票据上画生气表情。

    难得能看见沈随的这一面，靳青心里既想笑又感动。

    这场艺术展到最后也没去成, 但是空闲下来之后靳青就主动提出了约会作为补偿, 地点选在沈随可能会感兴趣的歌剧院, 节目开始不过半个小时, 很久没休息好的他就枕着那人的肩膀睡了过去。

    而在后面的一张照片也验证了他记忆中的片段。

    照片有些模糊，泛着温馨的暖色光，从尺寸上来看来自手机拍摄。

    靳青睡得正沉，手还牢牢攥着拍照人的一只手腕, 歌剧院独特的灯光让他睡颜更加显得眉目秀逸五官深刻，纵然沈随用的是直男拍照角度拍出来的结果依旧美好到不行。

    ——亲了脸，睡得这么沉应该不知道

    ……现在他知道了。

    靳青在心里回答到。

    除了纸质物件，盒子角落里还放了小巧的黑绒盒，里面是一对袖扣。

    他拿起来对着灯光看了一会，黑色袖扣依旧折射着暗芒，上面没什么划痕还保存得极好，款式低调不惹眼, 很符合沈随平时的穿搭和审美。

    这是自己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对方只年长他两岁但平时给他的感觉就是心智比他成熟不少，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适合沈随。

    所以靳青参考了不少意见，综合了沈随平时的喜好和习惯，最后替他选了一对袖扣。

    后来只见沈随刚收到时戴过一次，除此之外再没看到过。

    这点认知让靳青失落了好久，心说可能是他选的礼物对方还是不怎么喜欢。

    已经被他遗忘到脑后的礼物意外出现在这里，与能代表他们经历的见证放在一起。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也许沈随不是不喜欢，相反，他可能是根本不舍得佩戴。

    于是藏了起来。

    靳青俯下的睫羽轻颤，指腹被带着一丝凉意的金属质感袖扣硌着。

    收纳盒里的物品一件件少了下去，最下面是两人的结婚证，而证件旁边是一份文件。

    和靳青当时从书房抽屉里找出来的离婚协议书外观很像。

    只是内容完全不同了，这是一份检讨。

    左上角手写时间是他们为了那份协议吵架冷战还没和好之前。

    后面笔迹颜色有轻微差异，能看出全篇内容不是一次写完，似乎沈随每次惹到他了都会来丰富一下检讨书。

    有这个时间都能把他给哄好了。靳青暗忖。

    尽管心里在默默吐槽，他还是难掩嘴边笑意。

    最后他把盒子收好放回原处，书房也算是打扫完毕。

    等沈随回家后，靳青脚步轻快朝他跑了过去扑在他怀里被他稳稳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