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黄昏_22.金丝雀的树林(中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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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金丝雀的树林(中h) (第1/3页)

    “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关诗妤嚜。”

    女学生不会当她是一回事,看她是暴发户狐狸精,将她划为上海滩厚颜无耻的女子之一,记者就跟苍蝇一样到处荡,好的乱的全往里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而这女学生又是那么信任报纸文字,泥沙俱下,千疮百孔,字字句句全当圣经。

    “师兄!听说她还是你姑姑领养回来的啊,你本应是她前辈,没想到转个身就变成范老爷的情妇,妙哉妙哉!”

    她的不满情绪需要有个突破口,她会错意,以为他要护的是廖心儿,那么她的枪口就转移阵地,一个大拐弯面向关诗妤:“刚才不是还很害怕吗,装无辜不成要大变样啰,现在又那么迫不及待地显威风,报纸上说你有病?学艺的有病……我可以给你治啊,只要你替我打廖心儿一巴掌。”

    在这些大学里头,学西医的瞧不起学国医的,学国医的好歹是理科学生,也就瞧不起学艺的文科学生了,如若脱下这身衣服,眼前的女生不过是庸脂俗粉,急需一款活脱脱的香精凡士林。

    关诗妤直起身子,胃已经起了反应,圆圆指甲盖被捏得发白,将包都扔在地上,无需扶墙,勾起脚就将高跟鞋拿在手中,还没等她抬手对准目标,范佑其即刻大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护在身后,模糊了她眼前的景象。

    燃烧的晚霞,雨后新鲜的空气,一株恶之花迎着风伸向灼灼的霞光,刚要发作,又停止生长,她突然同情怜悯那位喜爱涂蜜丝佛陀,正蹲在地上伏抱双膝的女子。

    能在此刻发善心,只因范佑其在专心致志地疗愈她受伤的心思。

    范佑其的声线干净,干净得只有一丝冷:“她是范家的人,是我的长辈,哪里轮得到你指点,方才给足你台阶下,你非但不领情,还要得寸进尺?”

    “我说的是事实罢了。”

    没有要离开的动静,范佑其继续道:“只言片语作事实,日后你定无法处理好医患关系,烦请记住,小mama不欠你们一分一毫,不要将气泄在她的头上。一为不公,二为不能,你若不听我言,我势必请你饮茶。”

    “饮……茶?”

    “牢房茶。”他轻轻笑,将剪刀扔到地上,“总要给足你体面,毕竟你是我同窗的师妹。”

    女学生深知自己一时口不择言,为了保住自己,咬牙赶上去将剪刀放进书袋里,离开的背影叫人不知该叹有教无类,还是冲动是魔鬼。

    关诗妤终于在这时脚软,呜咽一声,急忙扶着范佑其的手臂,他似是发现,转过身握她的腰,她正要环住他后颈,又碍于有旁人所在,只得站在原地看他在她面前蹲下来。

    鞋子递到他的手上,他望她凝脂肌肤,忍住亲吻的冲动,她怕站不稳,把手撑在他的肩上,默许他摩挲她的脚上肌肤,最后套上这一只鞋子,带着柔情与克制的鞋子。

    离开之时,天色渐暗,范佑其欲开车送二人。

    廖心儿不是未曾坐过副驾驶,只不过在关诗妤面前,她还是要到后排落座。

    车外的光景如此鲜活,车内却是这么沉寂,关诗妤倚靠在副驾驶的窗边,轻缓一句:“心儿,你怕死吗。”

    廖心儿机械地颔首,“怕。”

    “既然怕,就不要再做傻事了。”

    她顿了顿,才说:“我不知道。”

    关诗妤听这含糊不清的语气,不再发言,而范佑其也不作声。

    这让廖心儿倍感紧张,耳边有咚咚咚的敲音,不知是耳膜作祟还是神经错乱,却还要不悦地诉道:“被霸凌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还是被小一届的师妹,实在令人提不起劲。”

    “是霸凌吗。”关诗妤不轻不重地问着,从车玻璃看见范佑其,他正专心握方向盘,如波澜漫起的霓虹,落向他骨节分明的手背。

    “是,我若是向父亲告状,她定不会有好下场。”

    关诗妤的脸上有短暂笑容,按捺住降下车窗透气的想法:“你若是这么做,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廖心儿一时噎住,不服却又不得暴露,问道:“但她这样欺负到您的头上,您还不气?”

    “气啊,能谩骂我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早已落入黄泉,一个是我的姆妈,但是姆妈又教我莫要意气用事,刚才我险些抛之脑后。”她转过头,看向后视镜的廖心儿,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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