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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淮了？您知道他回来了？”

    “宝宝，对不起……我真是个糊涂的mama……”女人轻喃着道歉，“宝宝……”

    “mama，您叫我文曜吧，我已经回盛家好多年了。我跟你说过我叫盛文曜，但是您总是忘记。”盛文曜望着蒋淮，薄唇微动，“我真的不想再在您的面前假扮蒋淮了。”

    他低声说：“真正的蒋淮，我已经找回来了。以后我就当盛文曜好吗？我会将蒋淮带回来的，您再等等我吧。”

    盛文曜挂上电话之后，快步走到蒋淮的身边，手掌轻轻搭在蒋淮的肩上，“天还有些凉意。”他圈住蒋淮的肩膀，将他半搂到怀里。

    蒋淮的头靠在盛文曜的脖颈边上，他说：“哥哥，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那又好像是真的，只是我曾经遗忘了。”

    盛文曜收紧手臂，问他：“什么梦。”

    蒋淮微微阖上眼帘，回响着，“在梦里，‘mama’的一个客人，发现了我的存在。后来，他想要侵|犯我，却被‘mama’杀了。血流了一地，一直流到我的脚尖。mama在对我笑，笑得很疯狂。我有些可怕，躲了起来。”

    “一群人冲进了房子里，一个女人抱住了那个客人的尸体，后来‘mama’就死了，还被那群人割下了一个耳朵。我躲在那里好久好久。直到警察找到了我，他们说我不是‘mama’的小孩。”

    “在我最害怕的时候，你出现了，你说‘我是你的哥哥，你的名字叫蒋淮’。”蒋淮的声音越来越小，盛文曜需要低下头，将耳朵贴近蒋淮的唇，仔细去听才能够听清。

    蒋淮抱紧盛文曜的脖子，轻声问他：“哥哥，那一切都是梦吗？”

    “是梦。”盛文曜摸了蒋淮的发丝，安慰他，“那是一个噩梦。你已经醒了，忘了她吧。”

    散完步，盛文曜就拉着蒋淮的手，去食堂吃饭。

    这是蒋淮第一次来食堂，里面的人不多，来来往往的都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穿着白色的制服，没看见有其他病人。

    似乎所有人都认识盛文曜，在见到他们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驻足下来，冲盛文曜喊一声“盛先生”。

    蒋淮跟在盛文曜的身边，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有些心慌，拽紧盛文曜的袖子，在别人微笑地对他说“你好”的时候，他也略带拘谨地点了点头，回一句“你好”。

    “走吧，去洗个手吃饭。”

    盛文曜带着让蒋淮去洗完手，就到打餐的窗口排队，让他排在自己的前面。

    食堂的阿姨看到他们，动作快得飞起，很快就轮到蒋淮了。

    蒋淮有些呆愣地站在窗口前，阿姨问他，“蒋先生，你想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