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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几乎不会这样。

    进到屋里脱掉自己的外套，把那件外套当成高旭的军服，顾云念起身接过那件外套搭在自己手上：“老爷回来了，辛苦老爷了。”

    林志亦按照台词说道：“你今天在家都做了什么？”

    顾云念垂下眼睫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林志亦：“没做什么，等老爷回来。”

    被高旭买下来，张晨现在被高旭养在家里，每天都有人服侍，什么也不用做，也不会有人突然强迫他。

    这时的张晨在高旭家里，心里完全没有实感，在月下柳的那些黑暗日子在记忆深处挥之不去，更何况张晨深知高旭只是对他感兴趣才买他。

    往后的日子如何，在这个乱世他一个男/妓该如何生存，张晨就像浮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也没有能选择的方向。

    “很听话。”林志亦现在慢慢入戏，他手搂着顾云念的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收拾下，待会带你去看戏。”

    “看戏？我吗？老爷要带我去看戏？”张晨震惊的转头看着高旭，他这十几年除了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出去街上过，那之后从来没有离开过月下柳。

    一天到晚都是被强迫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更别提去过戏院看戏，那完全是奢望。

    “不愿意？”高旭把张晨转了个方向，与他面对面，挑起他的下巴，眼里是居高临下的傲视。

    “不是的！我、我愿意的老爷！”张晨有点手足无措，眼神也在躲闪，但是眼里的惊喜却没能掩饰。

    在戏院，高旭带张晨坐到最好的位置看戏，周围都是高旭的兵。

    周围看戏的有些人在报纸上见过高旭，知道他是新来这里的魏城戎卫宪兵副官，而且气势比之前的副官还不好惹，纷纷躲得有一定距离。

    张晨第一次出到人多的地方，还不适应，周围人的目光让他有点害怕。

    高旭搂着张晨的肩膀，喂给他一颗蜜枣：“你不是没看过戏，快开场了。”

    前面的确很不安，后来渐渐被戏台上的那出戏吸引，张晨没想过，原来听戏是件这么有趣的事。

    尝试了第一次人生中不敢奢望的事，高旭是牵着他的手出去，在那一刻，张晨似乎感受到第一次被人庇护的安全感。

    “看了这么久的戏也饿了吧，待会去吃个饭，想吃什么？”在车上，高旭握着张晨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亲。

    张晨瑟缩下，想把手缩回去，但是却被高旭抱得更紧：“害羞？”

    高旭凑到张晨的耳边，轻声呼气道：“你衣服太少了，待会吃完饭带你去订做多几套，回家穿给我看，嗯？”

    “咔！非常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