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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何不食rou糜 (第2/2页)
?为什么?”徐同尘透过后视镜看她,“期中考试不是已经结束了?” “就不想去。”明月推开门,这就是完全赌气的态度了,“没意思。” 也不等他回应,她下了车。 寝室里还是空的,其他人比明月回来得更晚。她打开电脑看了会资料,实在是读不进去,想着今天还是周日,没必要一到学校就学习,寝室的公共零食箱里存货也不够了,干脆去小卖部补充些。 买完东西,她又顺道在校园里溜达几圈,走着走着就走到化学实验楼底下。 明月向上看了看,319室的灯关着。 有声音从后传来。 “散步呢?”周子濯走过来。 明月回身,这个季节,她裹着大衣围巾,他却一件薄衬衫,还把袖子挽到手肘,外套拿在手上,“你不冷吗?” “刚刚和他们打球回来,出了一身汗。” “哦。”明月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在他身上胡乱扫视,真见到一样特别的东西,“那个佛珠……” 她指着周子濯的手腕,很眼熟。 “这个吗?”他取下来,递给明月看,“前几年在五台山请的,家里长辈信这个,请主持开了光,就图个吉利。” 这个的个头,比她以前常见的那个大一点。明月没接过去,只点了点头,“看起来还不错。” “你还喜欢这种东西?”周子濯笑,他以为只有中老年男人才喜欢摆弄手串。 明月只答:“只要是首饰我就都喜欢。” 两个人不熟,谈到这里,就没别的可说了。他们面对面站着,尴尬地沉默两秒钟。 明月受不了,“如果没什么事……” “你上次说要想想。”周子濯也同时发话。 明月半截话咽进了肚子里。 想想…… 对,上次她是这么跟他说的来着。他和边景,她都要想想。 可是实际上这几天她根本就没想过,像逃避一样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似乎打心眼里还认为着,她是有归属的人,在感情上理所当然的有一种制约,她是打算拒绝他们的。 可这一刻又不太一样。 “你很喜欢我吗?”明月问周子濯。 这问题不难回答,也不好回答。 周子濯掂量了几番,才想到怎么开口。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14岁,在俱乐部。你站在陆与辞旁边,就这么高。”他比划了一个高度,“那时候我只把你当个小女孩。后来我们打过很多照面,你总是挨着陆家那两个兄弟,没注意过我,我们没说过几句话。所以我说我很喜欢你,你不会信,很正常,没人会信。” 那时候他能看到什么呢? 无非是明月前脚承了陆与辞的吻,后脚被陆与修抵在墙角,任由他的手在衣服下游走。而他?在阳台上站着,看得一清二楚,假装一无所知。 他见过明月被抚摸得迷离的眼,噙着泪,脸蛋红得不可思议。 无数个夜里,他自泄的时候,一闭眼总是那张脸,现在也是。 “我不在乎回答,也不在乎结果。”周子濯自知这感情有些扭曲和不正常,因为从一开始,方法就错了。但他不想斩断,也不愿更近一步。在幻想里,她可以是任何样子,而现实里,他不想得到一切拒绝。 不如保持这样,刚刚好。 “……”明月不知作何回复。她看了看他镜片后的狐狸眼,又看了看手腕的佛珠。 “你过来。”她说。 周子濯往前走了一步。 明月一抿嘴,迈上前去,踮起了脚尖。 …… 是冰冰凉的。 看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明月闻到属于周子濯的气息,心里想:这个吻,不像是心动,可真像是个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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