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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茶花活了 (第2/2页)
尝尝好不好吃?” 晚玲吃了一颗,碎糖沾在嘴角,“好吃的。” 明哲揉揉她的头,“好吃下次再给你买,你是我表妹,疼你是应该的。” 晚玲踏过客厅的门槛,回头见坐在轮椅上垂头的明玄,甚是可怜。 “表哥,明哲哥哥买的冰糖葫芦,我家乡的味道,你也尝尝?” 她摘下一颗,放在明玄嘴边,“张嘴,啊…” 明玄见她欢喜,他也欢喜,配合地张开嘴。包了糖浆的山楂酸酸甜甜,刚才的堵心,不开心的阴霾,对明哲的嫉妒马上烟消云散了。 “好不好吃?” “好吃。” 她见到明玄笑了,“表哥你应该多笑一笑,比明哲哥哥好看,像春天里的桃花。” 明哲倒是不高兴了,嘲笑一句,“吃你的糖葫芦,桃花那是形容女孩子的。” “不理他,表哥,我推你去书房。” 都说女人善变,说风就是雨,说的就是晚玲这样的。可这不叫善变,她的心里,住了明玄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忘掉。 “表哥,你要看什么书?我拿给你。” “这本对吧,西药学。”晚玲像模像样打开,铺在桌前。 “我要回去复习功课啦,再考两门就放寒假啦。” 她的衣袂挂在了桌角,他帮她拿下来。 “亲我一下。” “啊?这样不好吧。你有表嫂了,我也有未婚夫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拉到了怀里,明玄用口堵住了她的碎言碎语。 “唔…唔…”他温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轻轻舔抵她的舌尖,深情且用心。这个吻不长,很轻很柔。她的心再次失去了,怎么会这样。 “I love you,a I si te ru。” 英文说了一遍,日语又说了一遍。 晚玲简直不敢相信,神情呆滞像傻子样站那儿。“什么?” “a I si te ru。”她也开口了,或许是自言自语,或许是回給他的话。 吕绍方的部队安驻在苏北,他本人在南京述职。吕太太巴望的儿子吕游从上海归来,心情好了许多。 “我爸呢?” “在卧房。” 吕游推开门,见到父亲靠在床头,腿上打了石膏,吊在床脚。 “爸,你的腿?” “路上意外撞了车。” “谁弄的?”吕游不是傻子,父亲是统帅一军的将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撞。 吕绍方点起一只烟,“不严重,你老子只是腿断了,养几个月就好。” “哪有这么简单,就是南京政府不相信你,要把你的军权架空,那个撞你车的人必是他们派的。” “抓到了吗?” 吕太太叹气,“抓什么抓,那人当场就死了。” “见到叶章了吗?”吕绍方吞吐了口烟气,问。 “爸,他給您带的信。” 撕开密封好的火漆,里面只有几个字,[年后价同。] “什么意思?” “年后…”吕绍方思索了片刻,“儿子,你去苏北两个月,帮我留意军中的动向,尤其是副官赵季。” “可…”吕游马上想到对晚玲的承诺。“我答应了晚玲,要回上海娶她。” “娶什么娶!”吕绍方把烟头仍在吕游身上,“你老子的命,你老子的兵都快没了!” 吕太太把烟头捡起来,和气地帮父子俩圆场,“绍方,你这爆脾气,对儿子也这样。等游游从苏北回来,你腿也好了,再欢欢喜喜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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