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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第2/3页)

我害怕,我说你吃你自己的,他张开嘴,那你喂我,啊——

    “咳咳咳,”包彩云捂住嘴巴,“对不起。”

    我塞了根薯条堵住易衿的嘴,把套餐里的玩具拿给他,汉堡拿给包彩云,她用呛红的眼睛看着我,谢谢jiejie。我拿蘸了一头蕃茄酱的薯条指指她的金发,学校没人管你?她摇摇头,像只温驯的狐狸,搅着饮料杯里的冰块:

    “我不在那上学了。成绩不好,出来找点事做。”

    “现在在做什么?”

    “怎么了?你要包养我?”包彩云开玩笑眨眨眼,“我很贵的。”

    后来她说不用担心,她有办法弄到钱。

    “谭风卓吗?”

    我不是想深究下去,虽然我每天无所事事,活着就是浪费资源,但包彩云总叫我很在意,她望向我时会不由自主地动唇,一转眼,又装作不需要关心的样子。

    她埋头干饭,假装没有听见我的话,如果她不说那我也不管,只要她还没有摔到我面前,我就不会多管闲事。我叼起薯条摆弄易衿快拼好的食玩,易衿目不转睛看我挤压模型的头颅,还抬起头笑,筱姐笨蛋。他才笨!我想起之前他骂我猪,就胡搞一通把零件全拆了,扣不进去,你拼错了,你重新拼。

    他故意看了我好久,嘴里也学我叼了根薯条,动手帮我排列部件的顺序。我第一次见他那张清纯的脸蛋出现如此认真性感的神情,一根普通的炸薯条也被他叼出十分诱惑的意味。我把薯条从他嘴里抽出来,别学我!不正经!

    他把着我的手,一步步教我拼装,模型已经能看出大致形状了,他的手指弯曲起来,与我的手指交错,干燥温热的掌心贴住我的,然后相扣,筱姐你要自己来吗?

    妈的要不是周围有人我可以立马剥了他的衣服在汉堡店玩死他。我说不用,你继续拼,他就用空出的一只手把头安上去,然后很骄傲地对我傻笑,我实在看不过去,伸手把他嘴边的番茄酱擦了,你智障啊,饭都不会吃!

    “姐,”包彩云咬着吸管,眼珠滴溜一圈,“我懂。”

    我说你懂了什么,易衿趁我不注意,用舌尖卷去我指腹上的蕃茄酱,像淘金者终于从泥沙里淘出金子,哪怕只尝到一点也释放异常满足的笑容,露出白白的可爱的牙齿,我帮你舔干净了。

    她懂,她懂个狗屁!

    正午的温度仿佛到达了本日最高值,太阳又刺又烈,皮肤暖得快要和雪一起融化。我不动声色地把视线收回来,从我按下打火机目送易衿上车,看见他把胖头固定在副驾驶,已经过去五分钟了。我眯起眼尽量和气地开口,彩云啊,你真的想告诉我吗?包彩云两手抱着被装满的食品纸袋,动起来喀吱喀吱响,我看着她,跟她一起用力,好像拉屎一样。

    “我、我想,姐……我不知道,我找不到人,但是、如果你愿意听……”

    “我听着,你慢慢说。”

    我掏出面巾纸(原本为易衿准备的),递给她。其实我不理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分析他人的想法和情绪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包彩云说她懂的时候,我不明白她懂得了什么,我只是给易衿擦了下嘴,什么含义也没有。

    我装作可以理解她,让她能够说下去。她竭力地组织语言以此来隐瞒自己是个揭露违法勾当的告密者:

    “我、我是……和谭风卓有关系,他喜欢玩那些,就、就是性虐,但除了这些我没有再和他有、有、接触。姐,我是没办法,我需要钱、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去地下室拿点能卖的东西,他肯定是知道我没有办法……”

    她的眉心下意识皱起,嗓子也紧绷着: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吸还是什么,有几袋毒品,还有几份文件,我看不懂……”

    很久以前我就有过这个猜测,但没有证据就等于胡扯,甚至会所那次我爸也训我为什么要报警,为什么不告诉他,我都跟他闹掰了当然第一时间找警察,但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谭风卓还因此盯上了我,我不敢再瞎琢磨。没想到是真的。

    我摁灭烟,在她额头正中弹了一下:

    “那你还犹豫什么?”

    她揉着额心:

    “他钱多……”

    我勾开她的毛衣领子,有很多灰紫的伤痕出现在她皮肤上,被掐的、被鞭的,一直没入胸口以下,我默了一瞬,你喜欢?

    她连忙摆手,不是的姐!我没有!就是能忍的程度而已!忍一忍就……

    “谭风卓不是好人,”虽然我也坏,但我坏得没良心,谭风卓坏得没人性,“有需要就来找我,不要连可乐都舍不得喝。”

    她瞄了一眼袋子顶上快见底的可乐,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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