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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苛待 (第2/2页)
不只是羞辱,而是……侮辱。 谢康桦将水倒下去差不多三分之一才停下来,看着谢陆无比僵硬地俯身去舔舐地面,偶尔角度正巧能看到谢陆的舌头,突然觉得口中有些燥热。 他将水杯中剩下的小半水一饮而尽,伸出脚踩在谢陆舌旁。 谢陆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却战栗着保持自己的动作,舌尖主动凑到谢康桦鞋上。 谢康桦穿的是鞋底颇厚的棉麻拖鞋,清爽透气,谢陆的舌头碰上去却只觉粗糙。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践踏、被凌辱—— 舔鞋这种行为,根本不该是一个人该做的。 ……是他忘了,在主人眼里,奴隶怎么能算人呢? 在主人眼里,自己或许连畜牲都算不上吧,只不过是个会说话的工具、会思考的家什罢了。 谢康桦往后收了两回脚,才放谢陆安安稳稳地把地上的水都舔干净。在舔谢康桦的鞋之前,谢陆觉得舔舐地上的水已经是难以忍受的屈辱了,可在被谢康桦故意捉弄舔鞋之后,他甚至觉得……连单纯地舔去地上的水都已经是一种轻松的事情了。 眼睁睁地看着谢陆的动作渐渐麻木,不再有多余的颤抖,谢康桦转身将水杯放在桌上,回屋碰上门。 谢陆瞬间额头贴地瘫在地上,想起今日刚装的监控,片刻后又迅速调整好恭谨的跪姿,朝着谢康桦的房间叩了个头,去取了抹布将地面再次擦干净。 然后,他跪在谢康桦房间门口,等候主人的……使用。 谢康桦回屋,把自己摔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对自己这两日总是容易燥怒的心态有些不满。 他幼时对家奴并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好像那些服侍家奴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存在着,服侍他的衣、食、住、行。他第一次注意到身边的家奴……是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宠幸了个女奴的时候。 他至今记得,父亲搂着他,在母亲墓前泣不成声,发誓允诺为母亲守一辈子。然而,转眼他做了噩梦,家奴们没拦住他半夜去敲父亲的门,便看到一个女奴在父亲身下娇媚呻吟。 当时他还不大懂男女之事,只莫名觉得恶心,觉得父亲背叛了母亲,也背叛了他,硬是让父亲给他个说法。 最终,父亲给他的说法便是处置了那女奴。 谢康桦承认,自己生性并不够宽容和善,即使如今明白家奴面对主人的命令身不由己,也仍旧对家奴抱有恶意和戒心,宁愿违背父亲和母族亲属的劝告也要执意搬离家奴环绕的谢家主宅。 第一次以主人身份见谢陆时,他曾想着,若谢陆并非他记忆中的那些总是试图展示自己“规矩”与“忠诚”的家奴,他会将谢陆当做工作上助手与臂膀……可惜。 但纵然谢陆如那些家奴一般,他又何必这么苛待,反弄得自己也神思不定起来? 不过多了个生活与工作中的工具罢了,调教得顺手也就是了…… 当晚,已经想通的谢康桦并未再刻意为难他,只让他依着规矩自己做了日常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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