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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隔间里,恰好能站下两个男人。

    不能动,因为一旦动起来就会很挤。

    阮祎张不开手,他是落入圈套的猎物,被男人拢在身下。

    脊背贴着书包,书包紧贴着门板,硌得他不舒服。

    他的糖还没有吃完,就被贺品安拉进了隔间,贺品安拽着他的手,摸到湿腻腻的一片,他于是抢过了他的小棍,把棒棒糖扔进了垃圾筒里

    贺品安摘掉了阮祎的帽子,把它挂在挂钩上,像进家门时把外衣挂在衣帽架上,这动作难免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错觉。

    他把阮祎湿透的刘海掀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张脸生得真是漂亮。

    贺品安没问他是怎么来的,好像他只要知道阮祎是为他而来的就可以。

    用不着做太过分的事儿,浅尝辄止就可以。

    阮祎闻到了贺品安身上的烟草香,浅浅淡淡的,好像催情剂。他用力地嗅了嗅,忍不住抓紧了书包背带。使不上力,他的心跳得好快。真奇怪,他分明是讨厌别人抽烟的。

    贺品安许久不对他做出什么动作,一切仿佛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了。阮祎有点紧张,扬起脸,偷偷地看了贺品安一眼。

    看到男人的眼尾泛红,眯起眼打量他,那目光像要把他烧穿了。他一下子变成了一张薄纸,洁白的、脆弱的。他根本不敢和贺品安对视。

    微醺的面色,阮祎低下头回想着。贺品安压低身子,朝他脸上呼气:“抬头,让我看看。”低哑的嗓音很性感,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心神。

    酒味儿,浓郁的,辛辣的,阮祎闻到了。

    原来贺品安真的喝了酒。

    阮祎心里有些沮丧。他想,总不能贺品安每次对他下手,都是受酒精驱使吧?

    显得他很没有魅力似的。

    他太年轻了,他甚至还不到二十岁。

    十七八,最容易对自我出现错判的年纪。

    他不知道这世上实际是没有“酒后乱性”这一说的,也就无从得知贺品安的狡猾。

    眼神,动作,乃至拂过面颊与睫毛的鼻息。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想要蒙骗他简直易如反掌。

    阮祎听他的话,抬起头来,一副兴奋得要流泪的样子,也可能在害怕,眼泪缓缓地无声地攒聚着。

    贺品安拉起他的手腕,把那双手按在门板上。

    举高了,衣袖便缩下去,露出细白的皮rou,上面有被数据线勒过的痕迹。

    贺品安的视线扫过去,顿了顿,很快略过,停在阮祎的脸上。

    他先亲了下阮祎的鼻梁。倒是没什么情色的意味,他看着那张脸,想这么做,于是就做了。

    “念高中,还是大学?”

    他看到阮祎的双肩包,无奈地想,太小了。

    阮祎被他亲了,脸腾地红起来,抖抖索索地去摸贺品安的手。

    “大学,念大学了!大一……”

    哦,年轻的男大学生。

    贺品安放下心来,觉得很多事忽然变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起来。

    “会不会接吻?”

    大手摸向他的腰,辗转,勒得紧紧的,阮祎忽地跌进一个暖和的怀抱里。

    “……嗯?”他慌里慌张地发出一声单音。

    “亲嘴儿,伸舌头。”贺品安的口吻好像在和他聊财经新闻。

    阮祎被抱住就如同被封印,一动不动,只有舌头会动。

    果味儿的。

    贺品安含住了他,那个在糖果上划圈的舌尖,最甜的地方。贺品安掐着他的腮帮子吸他。他笨笨地不会呼吸,口水滴滴地流,被贺品安吃走了。他就羞耻得哭出来。

    他想跟贺品安说,自己不会,因为从没有跟别人亲过。

    太舒服了。

    阮祎觉得自己是贺品安嘴里一块嚼不化的糖。

    他试着去舔贺品安,他俩吻得太深了,他喘不上气,毫无章法地勾着软红的舌头,一会儿舔在别人的齿列,一会儿舔在别人的上牙膛。

    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回应,贺品安只是嚼他,专心致志地嚼着。他不在乎他的吻,不在乎什么回应,他只要掠夺。下唇被叼住了咂咬,缓慢地,吮着他,一口,换到舌头,又一口。

    受不了了,不行。

    他无助地叩起了门板,被贺品安抓住,贺品安警示性地扇了他一耳光。他不敢了,只好抽出手去够贺品安。好在他们离得近,很轻易就够到了。

    他抱住贺品安,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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