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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以为他这是吃醋呢 (第2/2页)
拉倒,谁离了他还不活了?明儿我去趟县衙,好歹能和知县大人递上话儿,求他给咱谋个别的差使……” 他一个县衙门子,相当于县委大院儿小保安,靠什么能跟一县之长“递上话儿”,徐应悟还能不明白吗。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火,这臭小孩怎么就知道卖屁股这一条路!徐应悟眉头一皱,没好气冲他道:“你不许去!” 张松被他吼得一激灵,以为他这是吃醋呢,立时红了脸,垂眼替他添粥夹菜,再无二话。 吃过早饭,徐应悟翻出纸笔,询问张松所知关于西门庆、西门府的一切,他听着、记录着,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如何将改造“顶头上司”的工作打开新局面、迎来新发展。两人聊了一整天,中间徐应悟叫张松出门采买了一趟,到晚置备下一桌酒菜,主仆二人在月下畅饮。 徐应悟听完张松的身世,半晌无语。张松倒反过来安慰他:“过往诸般遭遇,如今我都如包袱般卸下了,只要眼前还有路,我心里就还敞亮着。”徐应悟一时义气上头,握住他肩头微微用力,郑重说道:“今后你我同甘苦、共进退,不啻手足,彼此有个依靠。”张松举杯邀他,泼泼撒撒的,手都在抖,徐应悟当他醉了,不再劝他喝酒,只给他夹菜。 徐应悟喝不惯这纯高粱酿制的烧酒,一壶下肚就有些眼晕,待到吃喝完毕,他起身已站不稳了。张松扶他进屋,带他到榻前,帮他解了衣带。 “你不用伺候我,”徐应悟轻飘飘道,“你不是我奴仆。”张松“嗯”的应了一声,替他除了外衣,接着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抱上了。 张松比徐应悟矮大半头,徐应悟垂眼便对上一双雾蒙蒙的剪水秋瞳。徐应悟还在发懵,那双眼睛竟抖着睫毛闭上了。片刻之后,徐应悟才猛然意识到,怀中人闭目仰头,是在索吻!他慌忙撑住张松双肩,将他推开:“我不是图你……我跟那些人……不一样。” 张松尴尬地错开眼,转身替他整理床铺,随后浅行个礼,吹灯跑了出去。 徐应悟栽倒在床上,眼前天旋地转的,哪还有空细想张松的事。可当他身子越来越沉,就要昏睡过去之时,身旁突然多了个人。 “小张松,”徐应悟嘟囔一句,侧身将那人圈住,“你也喜欢抱着睡啊?” 张松听到“也”字,以为徐应悟说的是他自己喜欢抱着睡,心里又踏实了几分。平素同男人睡觉都颇辛苦,他从不曾被人这样好好抱过,身上无比放松舒服,心里却激动得不行,险些鼻酸。 “应二爹安歇。”张松低低念叨。徐应悟却说:“以后别叫我‘爹’,听着怪怪的。叫哥。” “哦,哥。” “乖。” 张松哪还睡得着,缩在他怀里偷偷摸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天都亮了才终于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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