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疯子 (第2/2页)

只在小细节有区分。

    “你早上没去送那位小姐？”弗格斯转身打量着我，下了结论，“你的气色不好。”

    “早晨我才睡下。”我躲开他的视线，不想让他问我关于普莉玛的更多问题。我的态度总是太容易暴露出线索，这点我一直知道。

    “看来你还是不怎么相信我。”

    真不明白他怎么能每次都理直气壮地用什么都没做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弗格斯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没理由相信给我下药的人。”

    “我只是想让你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而已，莱斯特。”

    这个混蛋。我嘴上从来说不赢他，但认真算的话以我脑中杀掉弗格斯的次数能把他的尸体堆成一座山。

    我攥紧拳头：“……弗格斯，你想过你没办法永远这样吗？”

    “我怎么样？”

    “你这么对待人，迟早会有人让你失去掉一切。”

    他坐到椅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你以为在法拉我是最坏的人吗？以你的标准很多人都要死在我前面。他们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以为自己的地位是永恒的人。”

    我还没想好怎么反驳，他就继续：“你应该听过诺斯塔亚家族。”

    “听过。”那是法拉位高权重的贵族家族之一，在王都时周围的人常提起诺斯塔亚家族的人。不过现在哪个家族都比不过弗格斯家族。

    弗格斯叹气：“非常不幸的是，他们与我们弗格斯家族是世交。昨天在你身上滴蜡的就是他们家族的小儿子。”

    我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做反应。

    弗格斯没看我的表情继续说：“他与我的喜好……有那么一点像，区别在于在他手下的人几乎无法活着出来。”

    我是相信的，他昨天对我下手的力度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死活。

    弗格斯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示意：“这一代的贵族大多都是些没品味没能力的人，只会凭着家族的财富和权力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就是其中一个例子。你和别的平民对他来说连玩具都算不上，只是可消耗的物品。他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你知道吧？”

    “他们和我能相提并论吗？”

    我立即回答：“你们不一样。”

    弗格斯的确可以把自己和别的贵族分割开来，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法拉只会有一个普兰·弗格斯。我知道贵族中确实有很多弗格斯描述的那种人，他没说错。这并不代表弗格斯就是对的，在我眼里他们都该死。

    “不管诺斯塔亚家族、弗格斯家族还是别的贵族……甚至是国王都把他们拥有的东西太当真了。这些人只要遇到一个更强大的存在就足以让他们拥有的全部财富和地位化为乌有。”

    我就知道弗格斯根本不会把那些人看在眼里，他从来都不在意普通意义上的权力。可是他说的更强大的存在，会有吗？

    弗格斯从口袋中掏出一枚金币朝我的方向弹过来，我下意识接住，握在手心。

    “莱斯特，你知道真正的财富是什么吗？”

    我握住手中的金币，心里对他的答案大致有了猜测。

    好在弗格斯并没有期待我的回答，他再次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实力才是真正的财富。”

    “那么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不怕失去一切，更不怕死。正是因为我会死会失败才让一切变得有趣不是吗？只有胜利的游戏是最不值得参与的。”

    “不如说，我很期待失败的到来。”

    我无言以对：“你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