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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的指腹,边上去迎接,“你们回——” 男人受到惊吓,脸色都变了。 回过神后,郁如来立即上前,伸手欲摸小孩浮肿的右边脸,又不忍似的放下,他望向抱着小孩的青年:“这是怎么回事?” 许是见到了父亲,郁明天又开始觉得委屈,眼巴巴地半扑在郁如来肩上放声号啕,嗷嗷大哭。 严争泽却不让,又将郁明天拎远了一些,对他道:“停。” 小孩像怕极了青年的话,瞬间含住泪忍下了哭声。 “玩的时候被一只马蜂蛰了,”严争泽在这时告诉郁如来,“已经带他去医院处理过,不用担心。” 郁如来仍面露担忧,他从严争泽怀中抱过小孩,声音有些发急,“脸都肿成这样了,真的没事吗?” 有这句话给郁明天撑腰,他又开始直撇嘴,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样子。 小男孩伏偎在男人身前,没肿的那边脸亲昵地贴着郁如来,严争泽看着,面色更冷,“张姨,”他朝在不远处小心观望的妇人道,“抱小孩去吃饭。” 闻言,身形敦实的女人立马上前,极有经验地哄抱过小男孩,逗笑着领到餐厅去了。 男人移过眼,没再看他,“你也饿了吧,先去吃……” “你在生气。”严争泽肯定地说。 “因为我没照看好他,所以你生我的气了。” 青年盯着他问:“凭什么?” 严争泽目光执着,向他求问,必须要一个答案。 郁如来只能看回青年的眼睛,“我没有生气,”又底气不足似的,“好吧,我承认有一点,真的就一点。” “更多的是难受,”他说,“看着他那样,我也很心疼。” “……你是想说,”严争泽这样理解,“你现在更爱他。” “不对,”郁如来否认,“他是我们的孩子,我爱你,当然也会爱他啊。” “况且,”郁如来理所当然道,“世界上又有哪对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严争泽的眼直直地望着他,反而问:“世界上有哪一条规定说,父母就一定要爱自己的孩子。” 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爱,从不是与生俱来的。 需要主动付出,准备被动索取,爱是牺牲。 他和他的母亲,都属于冷血自私的那类人,因此没有一点所谓的爱。 严争泽想,别说爱了。 倘若没有郁如来,他为什么要接受一个顽皮又吵闹的小孩留在他身边? 男人怔住了。他也知道,凡事不能说得太绝对,他身处其中,深有体会。 纵然郁申澜也毫无保留地对他付出过,但该用他的时候,同样是物尽其用,未曾心慈手软。 可如果严争泽连他的亲生孩子都不爱—— 郁如来想问:“那你爱我么?” 严争泽追问:“怎么样才算爱?” 关于这个问题,郁如来也曾无数次地想过。在他产后抑郁的那些日子里,他翻来覆去地想,想了又想,最后他明确地认定,即使他爱人的方式是错误的,但他爱人的事实却是确凿无疑的。 他就是爱严争泽。 爱得心甘情愿,可以为他死,也愿意为他活。 “爱大概是……”郁如来说,“想和你眼前的这个人永远在一起。如果运气好,达成了,那可真是——” “求仁得仁。” 话落,仿佛寂静许久,郁如来才听到严争泽的声音,很低哑的,对他说:“我不能保证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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