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明画了押_四,穆曌的时空旅者/高翔宇的主人/大jibacao温温小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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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穆曌的时空旅者/高翔宇的主人/大jibacao温温小腿 (第1/3页)

    他觉得此刻他是一只水母,无意识地漂浮在上空,被带到了大气层,直到灵魂被牵引,坠入了人间的一条小巷。

    小巷很破旧,街道两边堆溢着各种垃圾,揽客站街的妓女嗔笑媚眼地被几十块钱带走,醉醺的流浪汉举着酒瓶唾骂着。

    这一切都肮脏至极。

    樊温此时落了地,充实了身体,却无法触碰到路过的每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这位无知的幽灵。

    他茫然地站在小巷中央,不知怎么从黑夜的校园来到了这里。

    小巷蜿蜒而狭长,他跟着那对动情男女走进了一间连简陋都谈不上的蜗房,入门就是一个由破旧沙发拆成的大床。

    男人色急地亲吻女人的胸脯,一脚踹上了摇摇欲坠的小铁门。虽说碰不到他,樊温还是下意识地赶忙躲开。

    忽然,他看到窄小里屋的木桌下,瑟缩着一个男孩儿。

    耳边很快响起了激扬夸张的吟叫,他听得脸红,然而那个孩子像个被遗弃的木偶,无动于衷。

    樊温走近他,来到脏兮兮的垂着脑袋的男孩面前蹲下。桌下的暗角撕扯着男孩的灵魂,抽走他的生气。他涌上心疼的滋味,试探地去碰掉男孩头顶上顶落的墙屑。

    那颗黑乎乎的小脑袋蓦地抬起,与他垂下的视线相对,那一刻,伸出的手滞在半空中。窗里打进的光照在樊温手上,只是这片光从未来得及给男孩。他依旧蜷在暗角里。

    小脑袋移开了视线,转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樊温呼出一口气,他还以为这孩子能看见他。

    看着男孩脏兮兮的脸,他觉得莫名的熟悉,只是许久未剪的头发把男孩的脸遮了大半,樊温觉得他是个逃亡的小乞丐,无辜躲到了妓女揽客的家里。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铁门被踹上的声音响起,最后又一阵哐的声音,樊温觉得是那个脆弱的铁门最终倒了下来。

    身体突然一阵穿透拉扯的感觉,樊温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个摇晃的妓女穿过自己的身体,拽起地上的男孩。

    “该死的!你躲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过吗,白天你去外面玩,别留在这里,晚上再回来!为什么不听呢!为什么!”

    女人歇斯底里,瘦骨如柴的手指粗鲁地搜刮着自己身上的布料,最终西扯东掏的,从自己胸前的布料甩出几十块砸在男孩身上。“拿着钱出去!随便你买什么!晚上再回来,听到没!”

    男孩仰着小脸,静静地看着她。樊温站在女人身后,感受到男孩浑身散发的可怜气息。

    最终,男孩攥着钱,走出了铁门。里屋的女人在怜悯的日光里,呆呆地站了许久。

    男孩走地很慢,或者说是没有目的的走。樊温轻轻地跟在他身后,男孩向左,他向左,男孩向右,他向右。

    落日余晖,橙橘的霞光透过他的身体,打在前方小小的身影上。

    就真的走到了黑夜,如果不是灵魂体,他早就累得骂人,可男孩就单薄着衣裳调转脚步,向回走。最终黑云遮月,他随他回了小巷的家。

    男孩把钱一分不差的放在熟睡的女人头旁,自己裹着脱了毛的毯子挨着女人,卷着身体入了眠。

    清冷的月光下,樊温清楚地看到女人惨淡的脸上流下的两行泪,女人枯瘦的胳膊抱过睡着的男孩,男孩的头发垂散,因此他也看到了男孩的样子。

    眉眼清淡,透着不成熟的阴郁,那是小时候的穆曌。

    岁岁年年,光影冲刷着时间,樊温仿若人间的看客,时光的旅者。

    他见证了小巷愈加衰败的景象,也见证了男孩青葱的成长。这些年,女人靠着越来越少的嫖资支撑着破旧的蜗房,资助着男孩的学业。

    在又一个空瓶子被踢走,男孩抓着编织袋,沉默得看着对面的几人。

    “瞅什么瞅,小杂种!”

    “只会捡垃圾,竟然还上学?!就该跟着他妈一起卖!哈哈哈哈”

    “……”

    小穆曌站了半晌,弯腰去捡,却又被踢走,抬头便看到了无赖的痞笑。樊温气地挥拳去打那几人,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可拳头却穿过空气一样穿过了那些人的身体。

    小穆曌弯着腰继续去拾瓶子。“妈的!他妈的还敢捡!”无赖一脚踢在他手上,编织袋里的瓶子洒落一地。仿佛找到玩具一样去踢踩地上的瓶子。

    樊温知道那些瓶子都是男孩一个一个去垃圾桶里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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