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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6 (第2/2页)
安的电流不至于让你有生命危险,只会让你肌rou痉挛,顶多就休克。” “让你以后不仅对着杜昀,不管男人女人,都硬不起来。”陈智耸耸肩,绕到我身后,皮质鞭子搔过我的脸颊,“不过今天我们先不用那个,以后慢慢玩。今天先试试我手上这个。” “每次鞭打的时候杜昀都会发出很动听的哀嚎,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陈智在我耳后沉沉地笑,没有任何预兆鞭子就落在我的手上。 我闷哼了一声,将声音都憋在喉咙里。 “我还没使劲儿。” 又是一下鞭打落下,棉质的病号服被劈开了口子,胸口火辣辣地疼,嫣红的鞭痕泛起血点,陈智看见了藏在病号服里,慢慢褪去泛黄的吻痕。 “恶心!真恶心!你们同性恋真恶心!”他每说一句话就有一下鞭打落在我身上,“你们同性恋都该死!全都该死!” 陈智面目狰狞,发了疯似的挥动着手里的鞭子,纯白的病号服逐渐洇出血渍,破开的洞口里我看见了翻飞的皮rou。 疼,太疼了,原来当初父亲这么疼,我不知道在戒同所的半年里他是怎么过来的。 那种耳鸣的感觉又上来了,昨天受伤后没有处理的手也在隐隐作痛,应该是发炎了吧,刚刚我看见伤口流出了微黄的脓水。 外面好像有点吵,是有谁又跑掉了吗? 我听见了踹门的声音,可是我好疼,好晕,好累,好像连撑开眼皮对我来说都有些困难。 我是要死了吗,还是已经上了天堂?为什么我听见了父亲的声音? “宝宝,别睡,爸爸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父亲的声音好温柔,好像在哄我睡觉。 “杜思君,别睡!你睁开眼睛看看,是爸爸,我来了,别睡。” 我微微睁开眼,眼前模糊着父亲的轮廓,现在连梦都那么真实了。 梦里的人拍拍我的脸颊,又心疼地用指腹摩挲着,他在我唇上无限眷恋地亲了亲,随后是温热的液体在我脸上滑落,一滴、两滴。 “爸爸别哭,我不痛,你别哭了,我一点都不痛。”我扯着嘴角僵硬地笑,睁开眼睛父亲的脸就映入眼帘。 父亲憔悴了好多,头发碎散着耷拉下来,眼下的黑眼圈泛着青,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胡子拉碴的,像是个流浪好久的人。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父亲流泪,他的泪水像岩浆,喷涌着注入了我的心里,我被烤融热化,蜿蜒着要回到他这口泉眼里。 手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我抬起鞭痕累累的手去抹父亲留下的泪,满手湿滑。 “林祈!林祈!快去叫医生,把李觅也叫进来,快!”父亲冷静地指挥着,“让外面的人给我守住了,一个人也不能跑掉。” 随后又回过身来摸摸我,亲亲我的额头,“宝宝别怕,医生很快就来。” 父亲挽起袖子,朝地上被按住的陈智走去,先是一声闷响,父亲的拳头落在了陈智的太阳xue,“啊啊啊!”陈智痛苦地喊着。 父亲抬起脚,锃亮的皮鞋狠狠碾着他撑在地上的手,“我给过你机会,跑了就跑了,那就安分地找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活着。” 父亲踩着陈智的手,俯下身,虎口卡住他的下巴,陈智的脸被捏得变形,正痛苦地翻着白眼,“你是杜望舒的狗吗?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今天我成全你。” 父亲下了死力道掐住陈智的脖子,“你敢碰他?!你居然打他?!我捧在手心里疼的人你居然敢这样打他?”父亲的手指还在收紧,“你该死,陈智,你该死。” 陈智的手挣扎着扒拉父亲的手腕,却也是徒劳,我看见他的脸从涨红开始慢慢变紫,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父亲掐死的。 他死了不要紧,但是我不愿意父亲为了一个人渣赔上自己。 我撑着身子跌跌撞撞走下椅子,扶着可以支撑的东西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爸爸,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你先放手好不好?”我尽量放轻了声音说话,言语间透露着虚弱。 “他该死,他伤害你,他该死。”父亲的话语间有些颤抖。 我掰过父亲的脸让他跟我对视,“对,他该死,我们把他交给警察,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我抹了一把父亲额上渗出来的汗珠,抚平他太阳xue突出来的青筋,“爸爸你亲亲我吧,我好想你。” 父亲的手最终落在了我的两侧,捧着我的脸吻了上去,久别重逢的、死里逃生的、痛心入骨的,统统都化成了这个绵长的吻。 陈智被林祈领进来的人带了出去,李觅和医生想要上前来,被我止住了。 现在父亲的情绪还很不稳定。 父亲坐在地上,将我抱在怀里,一遍遍轻触我的背脊,一次次密密匝匝在我脸上落下亲吻,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宝宝,爸爸再也不会弄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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