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众生（剧情 (第2/2页)

 个大皮薄馅足，清汤上飘着绿油油的葱花，香气四溢。我尝了颗，是熟悉的味道。

    我主动提起吃过这摊馄饨的原因：“褚连川带我来过一次。说坐这儿刚好可以看到抱月楼侧边的窗子，从这个角度看美人有股别样的风情。”

    夜色已至，重重楼阁挂起了灯，远处的一扇窗间，影影绰绰是美人晃动的剪影。

    男人对这个话题无甚兴致，只回头望了一眼，便继续专心吃馄饨。

    我笑道：“那时我跟你的反应差不多。”褚连川吃一口抬头看两眼，我意外发现这馄饨味道不错，吃完后发现他还在看，于是又要了一碗。

    现在的我多少有些理解他的心境了，不过我不用抬头看美人。

    男人吃东西的样子很安静，看得出曾受过礼节训练，但比起宫中那种一举一动都要特别注意的刻板，还是自由无束许多。

    配上他英俊的模样，没有半分女气，落在我眼里却是十足的美人。

    有些话曾在舌尖打了无数个转，此时气氛正好，我自然而然提了出来：

    “要不，你跟了我吧。”

    以我的身份，他跟从我绝不会吃亏，而我年后即将奉旨办事，行遍山川大泽，有他的武艺也会安全几分。至于颠鸾倒凤的旖旎之事，顺其自然便好，可日后再议。

    冥冥之中有种预感，错过了他，我也许再难找到和那个人如此相似的人了。这感觉让我不安，迫不及待想把他牢牢掌握在手心里。

    既然无论如何都只能捞到虚假的月亮，我为何不拾取水中最完整的那轮圆月呢。

    男人从碗里抬起头来，见我神色不似玩笑，一时欲言又止。

    “褚公子，先吃吧。”他回避了我的问题。

    我听了他的，低下头来继续吃。碗里的馄饨依然鲜嫩可口，但我却觉得喉咙有些涩。

    被他婉拒了。

    我还记得上次吃馄饨的后续。

    刚吃完，褚连川就没了影，我自己将将摸回府中，前脚后脚的事，就看见他搂着两个美人从马车上走下来。

    一个就是他的小玉。

    至于另一个，少年清俊，眉目冷冷。

    “特意帮你找的，不客气，”他把人甩给我。

    我把被他甩得没站稳的少年扶起来。那少年本就是故作镇定，看了我两眼，竟羞红了脸。我压根没理会他：“这是何意？”

    “怕你憋坏了，”他拍了拍我的肩，“镜花水月间醉生梦死，好过日夜求而不得，知你有这心思，不妨一试。”

    我原先总会特意避开和那人相像的类型，怕的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然而恰如他所说，那样毫无意义，只是身体上的单纯发泄罢了。

    我抬起这个少年的下巴，仔细打量他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轮廓，叹了口气：“别怕。”

    到了夜里，却仿佛着了魔，将人折腾得哭叫连连，最后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不剩。人是第二天被抬出去的，褚连川对此啧啧啧好几声：“看不出来你有这么猛。”

    我却懒得理他，自语道：“他更高些，眉毛也更长一些。”

    “别太挑，你只会越来越不满足。”这是他难得提出的中肯建议。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我开始小心搜寻和那个人相像的人，但无论如何无法满意。这个眼睛太深了，那个长相太柔和了，气质上不用提，更是千差万别。

    直到某日偶然驶过城中街道，掀起车帘的匆匆一瞥。

    数年来寸阴若岁的煎熬，终于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