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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3:主人,求您让方明赫走吧 (第1/2页)
车子回到简修城府邸的时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四周寂静,院子里却被路灯与车灯混在一起的光线照得通明。 浑身赤裸的程佑随着简修城从车上下来,他没有衣服,身体本能地瑟缩着,简修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立即有保镖过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窝。 程佑本来就还没站稳,保镖这毫不留情的一下,直接让他扑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后面的那台车里,保镖们把方明赫推了过来。 “阿佑!”说不清是巧合还是故意,程佑扑倒在方明赫脚下,方明赫看着他满身的狼狈痕迹,心里刀绞似的,下意识的想扶起他,却被身边的保镖一左一右地牢牢控制住了动作。 院子里铺的都是古朴的方砖,程佑摔在地上,听见方明赫的声音,余光里看见他脚上来不及换的拖鞋,不敢抬头,伏在地上死死地攥住了拳头。 麓州没有蒙利亚州那么冷,但也已经入了秋,羞耻绝望与寒冷同时凌迟着被抓回来的奴隶,他咬着牙把眼泪忍回去,在方明赫心痛欲绝的视线里,强撑着自己从地上起来,用以为早已遗忘的标准姿势跪爬着跟上了简修城的脚步。 程佑从始至终都没再看过方明赫一眼——他不敢看,怕自己崩溃,怕简修城发难,也怕方明赫发现什么。 知道了方明赫对自己的感情这没关系,只要把自己对他的感情藏好,不让方明赫知道,至少他就不会像自己这么痛苦,而自己也不至于更加难堪…… 程佑亦步亦趋地跟着简修城爬进了主楼。 膝盖已经擦破了,更强烈的疼痛将已经麻木的神经唤醒,简修城挺住脚步的时候,程佑发现他们后面没有其他人跟上来,脱离了方明赫的视线,他再也按捺不住地哀求着抓住了男人的裤脚。 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对方明赫的处境袖手旁观,只能更加绝望地再次哀求他的所有者,“主人,放了方明赫吧。” 他说着,颤抖地深吸口气,俯下身去,将额头结结实实地触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一字一句,格外卑微也格外诚恳,“主人,都是奴隶的错……奴隶不该逃跑,不该违背您……阿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您想怎么罚奴隶都行,求您……” 他正说着,头就被简修城的脚踩住了。 男人戏谑地用他被冷汗濡湿的头发擦掉鞋底的泥土,从前最讨厌被踩的奴隶僵了一瞬,随即放弃抵抗地任他施为,甚至在他终于把脚收回来的时候,自甘下贱地上前,伸长了舌头,讨好地去舔掉了他鞋边上尚且还沾着的一点泥水干涸的痕迹。 直到把舌尖上沾染的土腥气与津液一起咽下去,他才又将额头触外了地面上,接着方才的未竟之语继续说道:“求您让方明赫走吧,奴隶可以发誓,往后……往后只跪在您身边做您最yin荡的狗,最卑贱的性奴,奴隶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了……主人,求您让方明赫走吧。” 他求了很久,没有回应,可他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最卑微的话和最下贱的承诺都说完了,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还要再求些什么好。 简修城不叫起,他维持着以额触地的姿势不敢稍动,而打破着令他窒息般沉默的,是两个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叫了他的名字—— “阿佑……” “阿佑,” 方明赫和简修城的声音几乎叠在了一起,程佑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寻着方明赫的声音起身回头,可另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奴隶。” 程佑毫无防备,视线晃了一下,直到他抬头看清放在身后那人的脸时,心里才猛地咯噔了一下。 ……是柳崖。 北地各州独立自治,各种法规政策不尽相同,连成年年龄的标准,各州之间也不是统一的。麓州的法定成年年龄是20岁,而就在程佑实施逃跑计划之前的不久,他刚陪柳崖过完成人礼。 所谓的“陪”,是以他除了眼睛和鼻子外,身上所有的孔洞都被插上了不同的花枝,以一个“花架”的身份被摆放在会场待客的这种方式进行的。 柳崖是他的调教师。 刚刚成年的调教师身上还有着很强烈的少年感,微卷的栗色头发下面有一张明艳又生动的脸,连声音也是清越明快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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