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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0 (第13/13页)
人群,找不到了。 真是越想越头痛,我他妈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想过报警,但是又怕打草惊蛇,什么都没查到就嗝屁了。 家是不能回了,我从这家店铺窜到那家店铺躲避跟踪,天由浅蓝变成橙黄最后化成藏蓝,周边店铺一家家拉下卷帘门,劈里啪啦吵得头痛。 眼见身边最后一家店铺将脏水泼在水泥马路上,灯光一瞬熄灭,整个菜市场陷入黑暗。我犹豫很久,最终决定去贺庆家躲着。 坐上出租车,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消失了。 下车后我反复回头察看,确认没人后才挤进电梯。坐进电梯,“蓝可儿”案件在我大脑里循环播放,仿佛下一秒我就能在电梯里跳起大神,一周后这个小区的居民觉得饮水有问题,让物业上天台打开储水桶,结果在里面发现了我泡成“巨人观”的尸体,调查监控只能看到我像撞邪一样。 越想越害怕,我紧贴着电梯按键,逼迫自己想高兴的事,两腿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这种情况进屋后才有所缓解。 我以为死过一次后就不会害怕再死一次,可能因为身边有贺庆这个精神支柱,上次面对贺贤我还有勇气反抗,这次全然被动的、狼狈的到处躲。 因为熟悉他家的布置,再加上害怕被人发现,我没开灯直接摸到沙发上坐着,打开手机看到电量就剩5%了。 微信聊天界面还有他回我的信息: 【我在查,你夜晚去酒店住。】 我看了下时间是在十分钟前,赶紧给他回了一条。 【我在你家,今天下午被人跟踪了。】 垃圾手机发完这条就自动关机了,早知道不贪便宜买它了。 庆幸的是他公寓楼离大学校园很近,楼下很热闹,让我不至于那么害怕,但是恐惧紧张消耗了我的体力,我抱着手机蜷缩进柔软的沙发睡下了。 睡得模糊间,感觉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脸,我被他冰凉的手拂起一层鸡皮,抱着抱枕迅速睁开眼睛看向他。 屋内很黑,黑的不正常,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贺贤?” “贺庆。” 他纠正我,紧接着腰侧的沙发凹陷一角,他冰凉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短袖传递给我,冻得我瑟瑟发抖。但他身上散发着我熟悉的冷香气息,我有些疑惑。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唐唐。” 他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坐在地上抓自己的头发,我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很痛苦。 “你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原本有很多话想问他,有没有调查到车是谁的,知不知道是谁在跟踪我,不是说要治三个月,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但是双手放在他肩上,感觉到他在颤抖,体温低到不寻常。 “病治不好吗?为什么在哭?” 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身,即使黑到看不清彼此,我也想让他面对我。手下的触感让我感觉到他很消瘦,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被他指上的戒指冰得一颤。 戒指?什么情况?我开始有点摸不清现状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看我因他沁凉的手在发抖,他犹豫着松开手坐的离我更远了。 “唐唐,又要开始了。” “什么意思?” “不要离开我,小心车。” 他的声音要比现在的贺庆更有磁性,我应该在哪里听过。我思索着,看他离我越来越远,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明明近在咫尺。 我急得冒汗,身子像被钉在沙发上一样怎么也起不来,直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现天亮了,这才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 一天没吃饭,饥肠辘辘让我无法静心思考问题,我翻箱倒柜找到一包薯片和三罐可乐,以及满墙的红酒。 我想出门,又害怕暴露自己,就这样躺着思考昨晚的梦,躺了一下午。 傍晚电子门滴滴地响了两声,我紧张地躲在弦关后面,对着茶几上的可乐罐、薯片袋直冒冷汗。 行李箱轮子在地砖上滚出巨响,我不敢出去。直到贺庆换完鞋叫我一声,我才松了一口气,腿软如面条。 深知他比我小,但是看到他的那刻还是觉得心安,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流,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知道抱着他。 他摸在我脸上的手是温热的,不像梦里那么冰凉,也没有冰冷的戒指冰我,肩膀也没有梦里那么宽厚,但是我知道他俩是一个人。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值得他这样喜欢我,明明什么优点都没有。 我想知道我俩之间过去、现在、未来的羁绊,不想让他一人默默付出,不想让眼前这个还有点青涩的男生变成梦里那个消瘦的、无声流泪的男人,那种抓不住他的绝望感让我哭得更狠了。 从小到大除了我爸,真的没有人待我这么好了。 过去和我谈恋爱的人都只想玩我双性的身体,从未对我付诸过真心。我被人欺负,他们不是避而远之,就是视若无睹。 被人欺负得最狠时,总想找到一个永远站在我这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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