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团的共妻_跟阮少杰一起看电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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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阮少杰一起看电影 (第2/2页)

起比较好。

    电影很快开始了,这是部小成本的文艺片,里面没有一个叫得上名字的演员,只能在这种冷清的时段有排片。电影的色调昏沉、镜头摇晃,戏中人cao着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口音讲话。

    阮少杰眯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眯着眯着就被那如靡靡之音一样的方言打“晕”了。因为他坐得笔直,“晕”过去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往后靠,砰一下陷进座位里,但即使这样也没让他醒过来,反倒因为调整成了舒适的坐姿而“晕”得更加彻底。倒是旁边的严齐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看,看到阮少杰睡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严齐长长地呼了口气。也好。一个“活”着的阮少杰总像个会随时引爆的炸弹让他惴惴不安。

    电影拍得很高深,镜头疯狂地晃来晃去上下摆动,严齐晕头转向,被摇出了晕车作呕般的感受,他又转头去看阮少杰,阮少杰还是睡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很是叫他羡慕。哎,干嘛非要看什么爱情文艺片啊。明明对象都不对。

    严齐曾经幻想过自己跟简洲羽一起看爱情电影的场景:他们会在昏暗的影厅十指紧扣,一起为电影里的浪漫桥段相视一笑。电影结束散场,影厅的灯光亮起,他们乘还没人发现飞快戴上口罩,牵着手偷偷奔逃。

    却从没想过真正陪着他来看爱情电影的居然会是阮少杰,现在正坐在他旁边雷打不动般呼呼大睡。而他根本看不出这部爱情片的浪漫之处,恨不得跟阮少杰一样睡死过去。严齐又叹了口气。

    电影走至结尾,镜头与叙述手法才仿佛变得清晰易懂起来。头戴玉兰花的少女变成鹤发鸡皮的老人,她在隧道里、在长巷里、在人海里,无望等待着自己永不会来的恋人。严齐眼睛酸涩,他抽抽鼻子,听到年老的女主向护工絮絮叨叨地讲述,讲她这一辈子最浪漫又最酸楚的爱情。这些故事她已经讲了上百遍、上千遍,但她还是要讲。她闭着眼睛讲。就可以看不到护工不耐的脸,就可以看到恋人英俊的脸。

    “你爱一个人,就是自愿要为他做那些根本不喜欢的事。你不喜欢下雨天,你沾湿新鞋也要去赴跟他的约会;你不喜欢北方,你跟着他坐了一趟又一趟从南到北的火车;你不喜欢等待,你耗费了一生等他。等一年、等两年、等十年...等得太久,你忘记了自己究竟在等什么,等待变得只是等待本身。而在等待里出现的下雨天还是那么令你讨厌,原来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一个不讨厌的下雨天。”

    电影在老人最后的自白跟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落幕。严齐很感性地淌了一脸的眼泪,鼻涕欲掉未掉,也没带纸,只好仰着头等它们自然干。很难等到。而影厅的灯光已经亮起,工作人员走进来准备清扫。他赶紧推了一把旁边的阮少杰。阮少杰迷迷糊糊醒过来,睡姿不佳,导致嘴边有可疑的水迹。两个人重新武装,一个忍着眼泪鼻涕,一个遮着口水,悄悄走了。

    在车上,阮少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漫不经心问严齐:“电影好看吗?”

    严齐说:“还可以。”

    他声音里有明显的哭腔,阮少杰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不可思议地感叹:“你看个破电影居然也能看哭?”

    严齐迟疑了一下:“额,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他当然清楚阮少杰一整场电影差不多都在睡觉,不可能评价得出这部电影到底怎么样。但阮少杰不敢置信他居然会哭的语气让他感到了难堪,冲动之下就故意这样问出了口。

    阮少杰支支吾吾,果然讲不出来。严齐又后悔了,他最看不得别人陷入尴尬,正想说点什么来圆场,阮少杰却仿佛自暴自弃一般开口:“我不知道,我睡过去了。”

    他坦诚得都不像他,居然愿意承认会让自己丢脸的事。严齐有点不知所措,慌乱地打着哈哈:“其实这电影是有点无聊,怪不得都没人看。你也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电影吧?”

    “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电影。”阮少杰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几乎像在委屈地撒娇。

    严齐的不知所措变成了惊悚,他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哈哈,你应该跟我说的,我就不买这个了。”

    阮少杰哼了一声:“我又不想看电影,是你想看电影。”

    是你想看电影,我只是来陪你看你想看的电影。

    一向很难读出言外之意的严齐,这次却像福至心灵一般补充了阮少杰的画外音。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刚刚电影里那段最后的自白:你爱一个人,就是自愿要为他做那些根本不喜欢的事。

    他心里一动,呆呆看着阮少杰的侧脸,看了许久许久。久得阮少杰都被他看红了脸,疑惑地问道:“你、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严齐马上转过头:“没、没有什么。”

    两个人说话都说得磨磨蹭蹭结结巴巴。这狭小空间里的空气陡然变得暧昧难清,黏上了他们的嘴巴,又爬上了他们的眼睛,让两个人都僵直了身体,只敢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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