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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2/2页)
!” 那人狼吞虎咽的大口的吃着菜,看起来非常饥饿,无暇顾及周围。 周围的人们聚拢起来看着这新奇的场面,发出了嘻嘻声,似乎这是他们一天中,遇到的最快乐的事情。 摊主胆子变大了点,瞧见那人没了威胁,就拉过一边的人,心疼的掏出银子,想要他们帮忙把那“野兽”赶跑。 心里不爽,料看他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找赔的了,除非找到他的家里人。 几个青壮年的男人很快就按住了扑腾挣扎的“野兽”。 青菜果子一通乱飞,到处飞抛,砸到周围看戏的人们哎呦直叫,伴随着叽叽咕咕的吵声,却不舍得走开,失去这一出好戏。 却没料到几个青壮年在这疯狂的扭动张牙舞爪下手几乎要脱出来,手下的动作滑得不像话,几个青年把脸纷纷扭向摊主,瞪着摊主,面目扭曲:“这,这是个疯子?你没说他是个疯子啊!这得加钱!加钱!” 摊主听到,直跺脚,抱怨道:“哎呦喂!这又不是我带来的,我怎么知道!这怎么就,哎呦!真是晦气,你们快把他弄走,弄走,给他带去官府!加钱就加钱!” 青年们得到应承都用力压制住那大家口中的疯子。 左右指挥着想要把他压去官府。 疯子在大力的压迫抬起污浊不堪看不清眉目的脸,呼哧哧的喘着粗气,目光炯炯,似乎在透过了层层的人群看些什么,带着一股狠劲儿。 但又有谁会在意一个疯子在看什么。 人群中人们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台戏,却像戏台上奏乐的喇叭似的滴滴哒哒的立刻欢悦起来。 突然人后一声响起,正在讨论着什么事的人声立刻停止了,许多脸都转了方向,许多目光射向着人群后,人头攒动。 就在这一瞬,疯子猛的挣力,几个青年人失了力道,按不住了,像果子滚落一般,奔向人群,一头扎了进去。 2 魏季坐在案前,细细嘬着茶,面色微怒,问六生:“你说,怎么回事?” 六生抖了抖。 这是六生的主子魏季,是青州的状元郞。魏季是青州出了名的好脾气,不管是不是在府里,这里里外外的人都想侍候一个好主子,不仅少事还安乐,而魏季理所当然就是第一人选。 魏季皮相长的好,面如冠玉。可就是这样一幅菩萨模样,气极起来才是真的吓人。 六生吞吞吐吐,不敢说。 这不是他的错啊!那小子才不是他带来的!谁知道那小子怎么就突然上了回府的车就跟着回来了。 因为这个,车里的果蔬都坏了不少。 六生心里也不好受。 六生看了看魏季的脸色,忐忑不安:“主子,那小子……是躲到老屠的车里给运回来的,不知是哪家哪户的小子,竟然是个疯子,车里的菜都给他咬坏了!” 六生继续说:“我跟老屠说好了,把他交给官府,让他赔个好歹……可到我和老屠把他交给官府,官府居然说……说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找不到爹娘!” 说完,六生耷拉着脸,十二分不满意这个结果,又担心主子责罚自己。 魏季放下茶杯,皱了皱眉头:“既然这样你怎么又把他领回来了?他神智不清,也没有办法赔付,留他在官府等着寻亲不就妥了?何必把他带回来争这点银两?” “六生,我也不怪你们,你们是尽力做事,差错不在你们,等会儿你就把他带去官府,寻亲的事情自然有官府,采买的银两就不用赔付了。” 他说完就展平纸面,提笔,蘸墨,落笔。 可笔还没划动几下,六生一谢完就又抛出炸弹了:“主子,不是我们把他往府里带,也不是要他赔,是官府……这官府不收他,不给他找爹娘,硬塞给我们的!” 说起这个,六生就有点生气了,嘴就像倒豆一样扑通通地掉出话来:“人人都说这父母官, 父母官,是给大家伙百姓排忧解难的,可一道真有个什么难了,这群人跑得可比收金收银的时候快多了!就像今天这样,现在正常的老百姓官府都不管了,府衙的人又见钱眼开,有钱才给办事,像这样疯子就更不用说,疯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钱,又不懂事,只知道发疯。说不定就这疯子哪天就死在外头了!这样的昏头官应该一个不留,明明这世上都有那么多好官,就跟主子您一样,但偏偏就是不……” 啪的一声,笔搁在桌上,给六生的叭叭直说的嘴给吓住了。六生偷偷地用眼角去看魏季,害怕挨骂。 魏季脸色如常,语气却带着火苗:“六生,别再说这种话了,你把那个人带去官府,就说是我帮他寻。” 六生虽然害怕但还是不服气的撇撇嘴,应承下来了。 这件事本就不干他们什么事,应该还应收到赔付的,如今可倒好,这下还要倒贴钱了。 六生想, 都怪那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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