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不安_廿五 jiejie大权绣冬寄身于人,向来是不如靠自己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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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五 jiejie大权绣冬寄身于人,向来是不如靠自己的。 (第2/3页)

气,露出一瞬间的疲惫来,“你我都是从先帝手中存活下来的人,若没有几分胆识,何以幸存至今?jiejie的日子多年来过得如此艰难,不也拜他们父子二人所赐吗?”

    听了这话,苏秀秀心中竟也升起几分共鸣,不由得认真思索起他所说之话来,“但就算不依你话中的去做,本宫现在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上官明却又是苦笑一声:“jiejie之所以同意陛下将我封为昭仪,大概也是想着,反正陛下迟早也是要充实后宫的,不如选个知根知底的人,亦好为jiejie所利用?但jiejie也不妨想想,来日方长,陛下身为皇帝,将来还会封多少个昭仪昭容,才人美人?她们当中,又有多少个会诞下麟儿,会与jiejie争宠,与贤儿争储?”

    苏秀秀难以反驳此话,不由得面露凄怆。上官明趁势凑近她耳边,轻吐一语,令她当堂振醒。随后,上官明起身行礼告退,从容离去。

    “以厉久和对你的所谓情意,真的值得你忍受这些吗?你明明有机会自掌大权,为何要拱手让给他?”——这便是,他在苏秀秀耳边说的话。

    自获封昭仪之后,上官明仍居筱宛居中,看似收敛锋芒,低调度日。厉久和与苏秀秀不时过来探望,皇帝偶有留宿,但都只是抛出一句句意有所指的问话,明里暗里试探着上官明的心思,或用美曰其名请教,询问他政务调度事宜。上官明安安分分,一一作答,巧妙避开两人共争之位,将皇帝的心思透露些许给皇后,又将皇后的过错推到皇帝身上。后来,上官明被他们惹得烦了些,索性几次称病不适,干脆就不见他们,任由龙凤相斗,自己作壁上观。

    但上官明心中并不好受。深宫之中的日子,他早就过腻了,一点儿也不享受。

    两位王爷受封之后,马不停蹄地将家眷从宫中迁出,皆往自己的封地去了。厉长安的封地与京城相去较远,往来需时颇长,而厉延乐则获封离京不远之处,还继承了当年先帝牢牢握在手中的部分兵权,这既是厉书铎遗诏指示,亦是厉久和有意之举。毕竟厉延乐精通调兵遣将之术,好歹又是厉家人,必要时定能有大用途。仍为皇子之时,厉久和最忌惮的就是两个自家兄弟,如今稳坐龙椅,却又要借兄弟之力来制衡野心勃勃的枕边人,不可谓不讽刺。

    “皇帝……呵。”这日,上官明独坐御花园湖心亭中,回绝了所有求见与请求过目的公文,安安静静地独处片刻,只盯着平滑如镜的湖面,不知是在畅想未来还是在追忆往事。

    自他受封,已二月有余,日子过得与先帝时期并无太大差别,仍是那一方清幽院落,仍是那些上传下达,繁文缛节,仍是三跪九叩,卑躬屈膝。唯一不同之处,是他需要应付的不止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皇帝加一个皇后。

    还有一处不同,那便是如今上官明的身边,再也寻不到厉长安的陪伴。

    思量至此,他终于露出真切的哀愁,长叹一口气。叹息声如清风拂过岸边杨柳,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无人察觉。

    “公子,请用茶。”绣冬端着茶水走近,澄亮茶汤之中有点点茶末,芳香扑鼻,沁人心脾。她将茶杯端至上官明面前,被他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才猛然省起,“昭,昭仪,用茶……”

    上官明笑着摇了摇头,接过茶杯,温柔道:“此处无外人,谅你是叫习惯了,慢慢改吧。”他细品茶水,眼内掠过湖中野鸭起飞,沉吟片晌,又问道:“绣冬,你在我身边,多长时间了?”

    “回昭仪,绣冬入宫时八岁,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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