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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同性的爱慕产生反感。 但心思那么细腻的人,对两人这种逾矩的关系早晚能察觉到。到那时,他还会这么坦荡地接受一个男人的感情么? 这就是铠从未想过要说出口的缘由,他宁愿承受那份情感没有传达的痛苦,也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因此出现裂痕。 只是从现在开始,他已经失去了选择权。掌舵的任务已经交给了传说中那个长着翅膀光着屁股四处放箭的变态小男孩。 一直都健壮如牛的铠,终于起来吃早饭了。 玄策尾梢轻拍着椅子腿,一副蛮高兴的样子,不过被花木兰戳穿之后,就开始竖起尾巴叫嚷。铠习惯性地忽视掉那些噪音,偏过头看守约,却发现青年也在看他。 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守约低下了头,只不过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尖。 铠收回了视线,嘴角上翘。 有关那道没有被遮盖的牙印。很明显,它不会来自和铠一天半没见过面的玄策。花木兰好奇得快要抓狂了,一整天都对着铠威逼利诱,就差没轮着她那把红色的重剑架在铠的脖子上逼问了。 但铠轻抚着那道伤口微笑,就是什么都不说,任凭她瞎想。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天气转凉、白昼缩短,节气由盛夏推向初秋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藏在暗处的敌人失了手,这几个月来都没什么动静。但是原本要委托给守约的每一个侦查任务,不论距离远近、时间长短,除了可以放心转交给玄策的一小部分,统统被花木兰按下了。 玄策是个不靠谱不讲理任性野蛮撒泼为所欲为的小混蛋,不过只限在家里。流淌在血液中的战斗本能和长时间高强度训练习得的作战能力,让他每一次都完美地完成了他的使命。 玄策不在的时间里,铠和守约几乎形影不离。守约打猎,铠就靠在树下看着;守约窜到树梢摘果子,铠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树下转圈,随时准备接住摔下来的人。 狼会爬树吗?铠不太清楚。但至少守约很擅长,从来没失足过。 但是这一次,当青年灵活地攀上缀满黄叶的枝干,把罪恶的手伸向霸占了燕子窝睡觉的圆胖麻雀时,脚下踩着的树枝突然咔嚓嚓地断裂了。麻雀惊醒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而守约一脚踩空,栽了下来。 短暂的失重之后,他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铠接得很准,但守约也算不上轻巧,最终在惯力的驱使下,两人双双倒在了落满黄叶的山坡上。 “抱歉……疼吗?”守约从铠身上翻下来,趴在蓬松的落叶上。 “我没事。倒是你,我要是没接住你绝对会摔个好歹。”铠缓缓坐起身,表情很严肃。 “哈哈哈……我错啦。”守约在落叶堆里打了个滚儿,又滚回铠身边笑着说,“不会再让阿铠担心了,别生气啦~” 青年用毛茸茸的软软的耳朵蹭铠的脸颊,铠的耳朵一片通红。 说到他和守约的关系吗?貌似就真的这样开始交往了。 守约很喜欢缠着铠,白天总是和他呆在一起,一起去打猎,去干活,趁木兰姐和大叔不在的时候在一本正经却容易害羞的男人脸颊上轻啄一口。晚上抱着自己的枕头,羞答答地钻进铠的被子里。有时候在睡着之前或者是清晨醒来,被铠摸得浑身发烫直到发泄出来,守约也不会再害羞得躲着对方一整天了。 在守约的世界里,恋人就是这么相处的。 但是对铠来说,他时刻被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东西折磨着。 因为没有过往大部分的回忆,铠的具体年龄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事情,但显然,他应该还处于一个欲望非常强烈的年龄段。可每当下身起了反应,他只能自己草草用手解决。 喜欢的人在身边却要做着么寂寞的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很残酷的。不过铠已经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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