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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吹刃斩颓年(骑乘/cao进zigong/受主导) (第2/2页)
?等多年后他再去打探,被血洗的蕊珠宫竟只有自己一人活了下来,而那些死去的师兄师姐们呢? 都说动情才是破无情道的戒,可对天命天道疯狂滋长的恨何尝不是造了修道的孽。 他在雪原中撑的每一天都在心里咒骂了天命一百遍。 而在被凌鲤老神医救回来的当晚,他梦见老祖让他在高耸入云的三清殿前跪了九九八十一天,再醒来后,一身道中修为全散尽了,成了一个普通的武林中人。 还有那惩戒般的寒气,如附骨之疽,一同困在了楚棠舟体内。 “哪怕我修为散尽,已不入无情道,可我对动情依旧还是陌生。”楚棠舟说着,拿起羽月衔的手,按上自己的胸膛。心跳稳健却又有些微弱。“但这里,是能捂热的。” 羽月衔脸颊贴着楚棠舟的发顶,悄悄运起内力,热度便从手掌源源不断送进楚棠舟冰凉的胸膛。“我知道的,义父待我极好。” 祝元霜将秦嵩送来的信交给楚棠舟的时候,他还半披着长发,也只罩着貂裘。虽然窗户开着,那股耐人寻味的味道还是能被祝元霜察觉。 可她习以为常了,毕竟两位当事人,一个还安然坐在床上看信件,另一个更是靠着面罩把自己隐藏在一旁。 秦嵩信上说,这种扇子在北陈和中原都少见。中原自是因为北陈皇帝有禁令,而南边的南齐从骨血里就重礼仪仁义,做不出这种玉石俱焚的暗器。 但在里提到,皇室的守卫中,会运用不少暗器,其中包含一个叫“百雀舞扇”的铜扇,与之描述相似。但书中并没有提到相关内部构造和图解,秦嵩也只是猜得模棱两可。况且,再没别的书上有记载了。 “到也说得通。”楚棠舟反复着手里的信件,脑子里大概有了一个事件脉络。加上柏文骞虽然还被他丢在安厦看门,但其实他早在那日摇金楼里听闻有羽族遗民想要复国时,便布置下执明门的人在全国各地打探同样的消息。 而月余来,陆陆续续到自己手里的消息,都只显示这帮人好似意在散布消息。除了委托刺杀一个商队以外,再没有其他动作。民间最是容易滋长流言的地方,也许不久,这个消息还要传到北陈皇帝的耳中。 秦嵩一同寄来的,还有一个木匣子。楚棠舟抽开匣屉,里面安然是那把百雀舞扇。 楚棠舟轻轻展开,几只栩栩如生孔雀霎时映入眼帘。依照金漆掉的程度,甚至露出里面的铜,还带了不少锈痕与其他武器碰撞后的痕迹,这把扇子有一定的年头了。但这些孔雀仿佛由特殊颜料绘制,不见半点掉色痕迹。而扇身的老旧仿佛更显孔雀的生动,楚棠舟甩手将扇子转了几圈,确实如孔雀起舞,美轮美奂。 但银针破空的细微声响还是传进了楚棠舟耳中。忽然,他迅速抬手,食指中指对空一夹,指缝间便多出一根细微的银针。祝元霜同羽月衔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如此。”楚棠舟将银针放好,扒拉起每一页扇面。“针都藏在这些扇面里,难的不是这些暗器怎么打出来,而是如何用孔雀迷惑人眼。” “我有一计引蛇出洞,可好好利用这把扇子。”楚棠舟将扇子收好,重新放回木匣子里,“先把这伙人引出来,看看他们究竟想如何。” 祝元霜立刻了然。“若阁主需要把扇子改造一下,让暗器用着顺手,属下便让小橘子试试。”祝元霜拿起木匣道。 “如此甚好。但可别叫她把孔雀都划花了,哪怕是一道痕也不行。” 祝元霜便应声出去了。 待屋中又只剩羽月衔和楚棠舟两人,楚棠舟对羽月衔招了招手:“翎儿,拿纸笔来,我同柏文骞写封信。” “对了,翎儿,交代你些事。” 龙脊峡附近有一处龙脊镇,龙脊镇的居民一向安居乐业,靠矿采和林业安稳度日。 只是近日来,龙脊峡一带似乎出来个善使诡谲金扇的魔头,专在敲更过后的子夜对过往行人下手。 当地官府拿他不住,仗剑行义的侠士也拿他没办法。一晃一个多月了,镇上居民皆是人心惶惶,原本夜里热闹的小镇,现在太阳一落山街上便没了人影。 客栈把灯笼卸了下来,只有寒夜里的月照出了楼顶一道人影。 上好的夜行衣使他完美融入了月色,只有略过翘脚屋檐的风才发现了他的存在。在月色下是血腥预兆前的肃杀。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另一个着长衫的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房顶,手中剑带着难抑的杀心。 “你是人是鬼?”着长衫者朝他喊到。 那人转身,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直至长衫者的脚边,而他始终一言不发。 “哼,我就知道花钱办事靠不住。”长衫者手腕翻动,剑提气而出,“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谁料,长衫者虽来势汹汹,架不住那人身轻似燕,轻而易举地便躲过杀招。而旋身躲避的瞬间,那人迅速掏出怀里的扇子,只听闻扇面破空声响。 扑通一声,瞌睡正浓的客栈小二听见院中有什么动静,便点了灯去看。 甫一推开门,手里的灯瞬间吓到在地上,随即大喊道: “又死人啦!又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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