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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今天我们开个小灶……你要继续吃食堂配的餐。” 我从网上买了个锅放在屋里,这是第一次用,正琢磨要怎么玩儿。安归把轮椅推过来,要凑热闹。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有个小女孩给了他一颗糖,那时候他还没醒,糖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没有吃,就顺手剥开塞进他的嘴里,打发他去跟李婶一块儿看电视。 等饺子煮好,送餐员刚好也把食物送过来了,我、安归和李护工三个人就开始吃午饭。电视上正在放新闻,安归虽不懂但看得津津有味,什么东西都比他吃得东西更带劲。我装作不感兴趣地吃饺子,耳朵里留意报道的消息,心想司家要真有大动静应该也瞒不住媒体。 直到新闻播完,我都没有听到一则跟司家有关的负面报道,不知该高兴还是失望。 今天是正月初六,我在这儿呆了整十天,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我都应该给家里通个电话。 晚上李护工回去了,儿媳妇怀上头胎,她说等安归再恢复几天就准备辞职。 安归今天又出了一身汗,浑身不舒服,要洗澡。我把暖气和水温都调足了,才把他的衣服像剥洋葱一样一件件脱掉。整个过程中迷漫的水雾将我的双颊熏得烧烫,像蒸气进了脑子一样,它们化成水挂在里面,两小滴融成一大滴,愈积愈多,压得我脑子又重又闷。虽然我早就把他里外上下看了个精光,但面对醒来的他,又可能是我以前的暗恋对象,换谁都把持不住。 我的眼里的倒影全是他赤裸的皮肤,纤细的四肢和浅薄的肌rou,长年累月的细心按摩并没有让它们萎缩成丑陋的模样。在暖光的照耀下,他的全身泛起波浪似的柔光,病气的白消散了,流露出与之不同的,一种温顺的,带有温度的颜色。 我在这种颜色里逐渐迷失了,随之清晰的是一位男大学生的身影。他在我的记忆中占据的位置并不重要,我甚至记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是父亲为安归请的私教老师,教他数学。我找安归时偶尔会碰见他,那时候我大概初三。 我才开始进安归的房间之前没有敲门的意识,直到有一次我碰巧看见脱光了上身的他。平常敞开的窗帘拉上了,原本漂亮的火烧云在窗帘的滤塞下变得很脏。那位老师正坐在安归的身边,粗砾的手正伏在他的左胸前,把这种肮脏的颜色从头到腰,涂满了他裸露的半身。 那只手很迅速地缩回去,推几下眼镜,站起来,整理课本。 我张大嘴巴,脑子空白地看着安归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好,扣子一颗不差地扣上,然后说: “老师刚刚在给我上生理课。” 安归的手一下拍在我的脸上,带着湿意,瞬间把我从短暂的记忆片段里拉了回去。 他不满地说:“你又自作主张想起了什么?” 我看着他,好几秒,声音颤抖地问: “数学老师怎么可能给你上生理课?” “啊?”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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