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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傲娇老攻在虐我后自作自受 (第2/2页)
要不是郁濯的这具rou体无法再做出其他明显反应,恐怕也是要被直接吓瘫在地的。 那人喂完狗回来后开始收拾屋子里的血腥,边动作还不忘嘀咕着“什么狗屁名医”、“还不如我自己现学来得快”等陌生字样。 说完,他就开始抱着一堆郁濯根本看不懂的、一本又一本足足有拳头那么厚的书籍来浏览翻看。 足足有半年时间,那个男人都从未停止过学习的脚步,不仅毅力出色,智商和能力也是出奇的高,起码那人在他旁边看书时和电脑对面专家的对话自己是一个字也听不懂,那医学上的学术语言也是被那家伙在短短时间内给熟练了个遍,可见记忆力的超群出色。 而在这半年里,郁濯也是见识到了一个又一个着名的专家被“带”到家中,最后在得不到任何结论后被处以一个又一个郁濯闻所未闻的酷刑。 到最后,可能是那人终于绷不住寂寞了,选择来和他这个“木头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那人起先聊着的还是一些医学书上“好玩”的罕见疾病,慢慢的,这人竟开始兴奋地谈起他那杀起人来的手法和心中所想?! 那些个变态的杀人手段每每在郁濯的脑海中过滤一遍,都是一种全身起鸡皮疙瘩般的细思极恐。 这些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想到的残忍! 郁濯敢拍着胸脯地向天发誓,他出意外前绝不可能和这种神经病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交情和友谊。 既然如此,那这人处心积虑带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在自己身上,甚至为了自己还去研究他从未涉及的学术区域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场意外又和他是否有什么联系? 这一个又一个谜团,让如今记忆全无还不得不缩在rou体中得到庇佑的郁濯格外脑袋胀痛。 终于,在接近春节的一个晚上,男人亲密地为他整理碎发的同时,随之而来的一段视频便如此横亘在了他的眼前—— 视频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男子被系着头套绑在椅子上的画面,可下一秒的情节发展却大大超乎郁濯的想象。 那鲜血淋漓的、将整个人活生生锤碎再剁成rou泥的可怖场景,足以令他整个灵魂都跟着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将头颅靠在他的大腿膝上,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巨作边喃喃道,“郁警官,你看看,当初撞你的人我已经帮你替天行道了,你该什么时候醒来和我说声‘谢谢’呢?” 郁濯无法作出任何回应,那人却还在继续。 “郁警官,你不是人民子弟兵吗?不是最有正义感最心软的吗?你看看那些因为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庸医,你忍心看着他们再继续为了你送命吗,居然还不肯清醒过来。” 郁濯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那人在等不到声音后烦躁地啧了一声,不住抬头捏住了郁濯瘦削的脸,对上了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子。 “你怎么这么小气呢?” “那时候我也不过是玩脱了一次,我根本没有动你父母,我也不知道会发生那场意外,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揪着不放呢?” 说着说着,那人竟开始摸起他的脸来开始自言自语地讨价还价,“那我以后不打你了,这总行了吧?” “要是不行,以后我让让你,偶尔放一下水,让你好好体验一把赢过我的快感怎么样?” “这对你来说应该挺有诱惑力的吧?毕竟和我斗了这么多年,都是我以实力在碾压你、戏弄你、挑衅你,让你好好赢一次我,这总够了吧?” 眼看各种好话说尽郁濯都还是没有任何起色,那人终是愁眉起了苦涩,一句焉焉的“怎么就是醒不过来呢?”收敛起了之前话语的施舍语气,若是细听,却是饱含复杂。 而随着那人颓丧的离去,阳台玻璃之外的烟花乍然开放,渲染了郁濯眼底的同时,也让郁濯的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了那一记倾盆大雨的夜,即将撞到他身体车辆的灯光也是如此般闪耀炫目,不忍直视。 一时之间,那副血腥的场面直入脑海,被撞后的疼痛麻木也悄然涌上。 大雨哗啦啦地打在他被撞倒在地后的脸上,温热的液体一股一股地从他脑子里流出,还有那慢慢走近的脚步与那幸灾乐祸的眉眼和家里的那位无限重合…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自己,眼里尽是嘲讽的笑意。 “你永远都只是我的手下败将郁濯,你永远,都只是一个…” “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手下败将…失败者……?! 旧时痛苦回忆涌来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痛不欲生的煎熬,还有那冲破rou体禁锢后对灵魂的鞭挞。 最后,玻璃外面的烟花消散了,郁濯空洞的眸子里却恢复了亮色。 他在烟花溟灭中苏醒,亦是凤凰烈磐后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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