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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老攻和我竟从此一别两宽 (第3/3页)
的巨石不除,景子轲便一日不是为他自己而活。 毕竟,在景子轲的家国情怀里,国,永远都摆在首位,无可替代。 又是一轮经朝累月,时光飞逝。 落棋的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寂寥尴尬的寝殿。 这是季明羡这些年里第一次和景子轲相安无事地下棋对弈,而不是像以前般的腥风血雨。 季明羡的脸比起几年前,是越发的冷俊刻薄、晦暗不明。 大献在他雷霆手段的掌控里愈发兴盛繁荣,大有步入清明盛世之态。 这是颓败了近百年的大献,从未有过的现态,足够让季明羡的名字载入史册,供子孙瞻仰拜服。 “臣听说…皇上打算充实后宫了?” 景子轲将手里的棋子随心而下,语气说不出任何情绪。 “朕是皇帝,让臣子们的爱女进宫伴驾,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接着,又是一子落下,穷追猛打,步步紧逼。 景子轲苦笑,淡淡道,“是当人质吧?” “毕竟为了预防臣子们不忠,又为了拉进和大臣们的关系,不让他们功高盖主对你的帝王造成威胁,拿他们的家人挟持,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空气静默一瞬,季明羡不屑地挑起嘴角嗤笑,“那又如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朕是皇帝,为了巩固皇权,什么都可以做。” “再说…”季明羡死死地盯着景子轲面无表情的脸,“朕纳妃纳后、繁衍子嗣,都是理所应该的,是天经地义的。 “大献的未来,当然得是朕的子孙后辈,才有资格继承。” “不然,你不会真以为……朕会为了你一个狄戎的恃宠,去断了自己的后吧?” 恃宠…… 景子轲在心里默念这两字,当真是很久没听过了,倒是挺新鲜。 “好了。” 季明羡起身拍了拍自己龙袍上的灰,“忘了告诉你,三日后便是朕的大喜之日,你也算教导了朕五年兵法,也算是朕半个太傅,定得亲临才好。” 景子轲微笑地跪地骸首,恭送帝王。 季明羡半愣在原地,冷冷地俯视着身下匍匐的身影。 待他走到门边时回望时,景子轲依旧跪在原地没有抬头。 可能当时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幕,将会是他从此往后,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想回到的曾经。 …… 季明羡大婚之日,是大献最鼎盛的时期。 十里红妆,万人迎驾; 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这也是整个大献的皇宫里,守卫最松的时候。 景子轲站在最高的城墙上,看着大献如今最繁荣昌盛的一幕幕,终于露出了他这么多年来,最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终于可以卸下肩上景家满门忠烈的重担,彻底做回景子轲,做回他自己。 这当然是最值得庆祝的事了。 他换上了旧时的红袍,骑上了早已准备的骏马,眼角眉梢间净是释怀的肆意张扬,手握烈酒,和季明羡大婚的轿撵擦肩而过。 这一日,有人新婚初始,举国同庆。 有人在大献最盛世的时刻一走了之,了无音讯。 景子轲即将奔赴着的,是黄沙大漠、是塞外孤烟。 和狄戎无关,更和单肜无关。 只是他还想再走一遍曾经陪着少年走过的路,想去寻觅着,当初那个倔强的、令他一见钟情的身影。 季明羡当然永远也不会明白; 是当初的少年在哪,景子轲的眼神,就会追到哪。 只是在大献时景子轲找不到了… 自然,就得去眺望、奔赴北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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