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曾有感/双性忠犬受_芙蓉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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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汤 (第2/2页)

的委屈似的,偏偏说出的话又格外懂事,“是我肖想多年,惹人生厌了。子清若是不喜欢,我日后再不提了就是。”

    闻江瞬间觉得自己不仅抛妻弃子,还撕了婚书哭都不许人家哭一声。

    就,这辈子读过的圣贤书和风月话本一齐涌上心头,字字句句都在谴责自己。

    “没,没有不喜欢。”

    闻江磕磕巴巴的,“别难过,或许,或许我记错了也不一定。”

    黎瑾瑜做戏做全套,真情实感地抹了一把眼泪,分外惊喜:“真的?你可不是为了哄我罢?”

    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能高兴成这样,闻江都替他觉得心酸,忙不迭地点点头:“真的,不是哄你,我那时候才几岁,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也有可能。”

    “那你肯定是说过要娶我的,”

    黎瑾瑜得寸进尺,“我记得我们换过庚帖的。”

    那更是瞎扯了,谁四五岁的时候能记得自己生辰八字,还换庚帖。

    可闻江的良心刚刚被谴责过一通,现在就不是很敢多说话。况且这位摄政王长相实在清秀,很容易就跟“楚楚可怜”搭上边。

    特别是现在满含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时候。

    闻江就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可能有吧。”

    ……美色是真他娘的误人。

    闻江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紧跟着强调:“但是,王爷,那都是儿时戏言,当不得真的。”

    黎瑾瑜很失落,但心里也清楚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把人哄到自己身边,很顾全大局地点头:“好,都听子清的,我日后会注意些……别恼我了罢?”

    闻江反倒不好意思了,由打心里生出来一点“不就是碰了一下手背这点小事也要让人家三番五次地道歉”的愧疚,连忙道:“没事没事,我也没有生气,不要紧的。”

    黎瑾瑜于是试探着又把手搭在了闻江的手背上。

    闻江:“……”

    这人一向这么会得寸进尺的吗?

    但是自己刚刚才说了没有生气,总不能现在改口说不行我还是觉得你生气你他娘的赶紧把手拿开,于是只好默不作声地任由她动作。

    好歹这位摄政王还知道分寸,没再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宴席上按规矩该来跟摄政王敬酒的都来过了一轮,现在都安安生生地坐在自己位子上同周围人搭话聊天,只等着到了时辰散了各自回家。

    那些京官们还好,几个异姓王最为尴尬,互相不敢搭话,也不敢跟别的官员搭话,生怕被扣上一顶勾结谋反的帽子连累九族的脑袋,只好盯着自己桌前的几盘菜慢悠悠地磨时间——还不敢一气吃得太快,御膳房不会再给他们上新的,真把盘子里吃空了就更没事做了。

    相比之下,自己坐在摄政王的席面上,不仅能有御膳房的小太监随时更换菜碟,还能有摄政王亲自陪着谈笑,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和极舒适的体验感。

    闻江在晋南那边就不常赴宴,逢年过节时的家宴也在角落里被忽视,可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尴尬。这回坐在一个明显就会受到所有人瞩目的位置,整场宴席下来反倒觉得身心舒畅。

    该归功于摄政王。

    闻江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认认真真地跟黎瑾瑜道了声谢。

    “你我之间,说这些生分的话做什么?”

    黎瑾瑜嗔了他一句,又道,“不过,既然你都说了谢了,那我就再提两句——驿馆那边我会派人去照料,但总怕有想不周全的地方,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合心意了,可千万叫我知道。”

    闻江就点了点头,问道:“那,王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封地去?”

    怎么总惦记着回封地呢。

    人好不容易来京城了,黎瑾瑜就没想着再放他回去,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我回头问问陛下和礼部的安排吧……怎么又叫起王爷来了?刚才不是还叫我‘瑾瑜兄’的么?”

    闻江心说那也不能一直被美色蒙蔽心智啊。

    黎瑾瑜很好说话:“算起来,我比你也就大两岁,若是喊兄长觉得别扭,直接称我表字‘瑾瑜’就好,只是别一口一个王爷的叫了,听着生分。”

    闻江无奈,只好别别扭扭地喊了一声“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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