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罗曼蒂克_第二十五章 醒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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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醒了 (第3/3页)

都没去报到的同学。寝室里只有这个位置和夏剑的位置下有插座。10月26号,回到寝室已经很晚。空位下的插座从傍晚一直插到现在,我连歌都听不了,而且好几天了,这插座一直被占着。问过祥子,知道是刘忙的插头。可是那个插头却放在了空位的抽屉里,什么东西也没充。他浪费电也罢了,何必欺人太甚。

    我不想忍,就以自己的方式斗争:读英语。刘忙故意说:“有毛病!”一连说了好几遍,他嘴角停留着狡猾的笑,还故意关了一次灯。班里另外一个叫王伟的男生,骑在前仆身上,他们五人打着哈哈。我用不高的声音读着英语,觉得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联合起来整我。

    我开始唱歌,他们也唱,我只管自己唱。可太残忍了,我一个人跟他们四个斗,歌声中抑制不住悲伤与紧张。两陈原本已经上床,这会儿,刘忙和不速之客王伟也上了床,但他们还在唱。夏剑还在书桌前装模作样地看书。刘忙突然大声叫:“别唱了!”可不久,他自己又唱。我则跟着祥子放的磁带唱。刘忙让夏剑把音乐关掉了。我继续唱,他们以为我非得跟着磁带才行,实际上,我早已背下那些歌词。

    虽然我还在唱,身体却止不住微微颤抖,我站到了阳台上,靠着墙唱。我一个人的歌声在寂静的夜里飘荡。我悲伤地望着路灯,望着远方,起先还有人声,后来就只剩下我凄凉的歌声。只要夏剑还在桌前,我就不能退缩!以前我唱歌是为了自娱自乐,也为了吸引帅男生。可是这晚,我的歌声却以这种方式出来,承载着压力与痛苦。夜渐渐深了,我肯定会被别人认为是疯子,可即便成了疯子,我也不能向他们妥协。

    我后来是闭着眼睛唱了,其实心里在想:只要夏剑上床睡觉,我肯定也会停止。突然,我听到旁边寝室阳台上有人,那人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仔细一看是班里的方塘,故作平静地说:“方塘,你怎么会在那里?你这么晚还不睡?”他笑着说:“还早呢!”我说:“不早了,现在几点了?”他又笑着说:“12点多了,你为什么唱歌?心情不好吗?”我也故意笑了一下:“心情好才唱的。”他笑着走开。

    背后传来关灯的声音,寝室里黑暗降临。借着室外的路灯,我把头转回室内,夏剑的手还停留在开关上。我就走到盥洗室,刷牙睡觉,还忘记倒洗脚水。

    这一晚,我在阳台上站了一个多小时,唱了一个多小时。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是害怕吗?是恐惧吗?固执吗?我承认自己是很固执的。到了无路可退的时候,我就让表舅把我弄回省城。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既然开始,我就不能退缩。

    第一学期,给我们上课的老师中只有一个是副教授,教授那是高不可攀的。副教授是一个50左右的女老师,姓沈。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教我们写作课。第一堂作文课,沈老师说:“和这两篇文章写得很好,下节课让他们上讲台来读。”虽然没有自己的文章,我只希望,没有刘忙的就可以了。

    然而上天真残忍。偏偏是刘忙的。沈老师故意卖弄玄虚地说:“这次全班有30多个人的作文得了甲,甲是最好的等级。而我手中的文章,我花了很长时间,也写了最长的评语。这就是,下面请刘忙上来朗读。”一听这话,我整个傻了,我的文章连甲都没得到,只有乙上。我不想看见刘忙的得意,甚至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他自诩浪子,我承认文章题目起得不错,可是不知道有没有抄的嫌疑:我带着耳朵听到:他说自己以前打过工,流浪过之类的经历。

    我始终低着头,重新写作文。因为沈老师说过,不满意自己的作文成绩可以重新作,她会重新批改,而纪录在册的成绩就选那个高的成绩。一下课,我的文章正好写完,赶紧把作业交给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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