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_他在我指尖下化成柔水,软得像上乘绢料,随触碰起伏摇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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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我指尖下化成柔水,软得像上乘绢料,随触碰起伏摇展。 (第1/2页)

    我同他策马扬尘过金陵十三里繁华,落脚扬州城的喧嚷茶馆,几樽清酒过,偏头听见隔桌纷嚷,原来是那群粗布白衣围了一圈,正乐道坊间逸事。

    说书人折扇一敲,摇头晃脑:“东海有日光明媚,塞北有星辰浩渺,那剑之巅终日苦寒、飞雪纷纷,论祥乐自是咱们水乡最好,单说天家的誉珑观,青烟袅袅笼盖四野,最是暖春盎然处。”

    他搁下杯盏也望过去,目光幽暗无澜,酒气并未烘出脸色上半分暖意。他周遭的清冷气与我们初遇时别无二致,这便是江湖中最祥乐之处生养出来的人。

    誉珑观深受朝廷官势庇佑,可这道长举手投足间,却生出繁盛之下的悠悠孤寂。

    剑之巅上,我曾问师姐痴心可否换情深,她一边给我递来下山要用的包袱,一边告诉我情深不寿,江湖偌大最难辨人心善恶,莫要招惹红尘是非,好好完成任务,带了银两早日归山。

    我看着他,嘬了一口清甜的酒。倘若天公真作美,就该知晓我这生灵狂妄的心思。竹简上的宵小姓名早已斩除,我本该归山复命,可我与他相遇,结伴同行数十日,已然动了春心。

    几轮推杯换盏,他终于舍得把目光投回向我,伴着邻桌的开怀笑声,一双凤目飘飘然沁起水光。他扶着额头,不太清醒地摆摆手,又像是被身侧的笑声逗得愉悦,抬着唇角迟缓道:“够了。”

    似撩了我一根心弦。

    我纵心染过胭脂风香,却于此刻醉心于寒冰清冽。他在我指尖下化成柔水,软得像上乘绢料,随触碰起伏摇展。我念他的名字,指绕他耳鬓垂散的青丝,悄悄吻在盈润的眼角,一颗心虔诚又躁动,热得像浸过熔浆,红尘滚落一遭也无憾,此生万幸,让我窥见这般乍破天光。

    “道长,我……”

    红鸾星动,不只是谁命定一劫。

    后来他酒醒,客栈床榻上的指尖微动,我拉了那只手按到心口,紧扣的十指下是胸腔擂鼓作响,浓烈的情意隔着单薄衣料莽撞地冲向他。他抬起那双波澜不惊的眼打量着我,眉心微敛,冷冽如初。

    御剑之人炽热,可那修道之人,自拜入道观便断干净的七情六欲,岂是我几番少年快意就唤得回来的,我痴了心,定要让他蒙尘多年的欲向我奔赴而来,甚至焚了师门来信,我想日久天长,朝夕相伴,总有那么一天,他会对我萌动情愫。

    直到又几个月,师姐找到我。

    “我在寒岭忙昏了头,你却在江南游山玩水。”她抛来一卷竹简,抡起剑鞘敲我的头,满眼都是要教训我的意思,“召你回山也不听,何处的美景勾了你的魂?”

    剑之巅独立于寒岭之上,冷冽的北风磨砺出一干豪情恣意的江湖儿女,潇洒红尘去,热血泯恩仇,愿匡扶正义,涤荡尽世间不平之事。如今师姐寻我而来,正是带了新的任务,一双慧眼片刻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咦?小师弟,春光满面啊。”

    我捂着脑袋躲闪,抖开竹简,新委托的地点赫然远在剑之巅山脚,想想那远在北天的剑之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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