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蝴蝶_听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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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雨 (第1/2页)

    这次的伤颇重,怕是没个月余是起不来身了。慕以歌自嘲道,还好,身体有被清洗过。帝王听闻这边动静,放下奏折从书案处走来。

    “以歌,你醒了。”清醒时的帝王从不会说抱歉,因为君王从来不能认错,可以改过却不能认错,这是君王的守则。哪怕他在眼前人面前多次丢掉太傅的教导。慕以歌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咬牙没有被身后疼痛惊呼出声,含笑,“嗯,让陛下费心了。”早有下人将温热的粥端来,乾帝接过,“你昏睡了两天,先来喝些粥。”

    慕以歌伸手欲接,被乾帝躲过。“你手脚不便,我喂你。”乾帝眉眼含笑地望着他,慕以歌遂由着他一勺勺喂给他喝。粥下了小半碗,慕以歌道,“饱了。”乾帝略一思虑,将勺子放回碗里,置于桌上,“好。”

    乾帝温和道,“以歌你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慕以歌摇摇头,昏睡两天自是毫无睡意,显而易见的东西慕以歌不会欺瞒他。乾帝笑道,“朕困了,以歌陪朕午睡吧。”明明已是半下午了,慕以歌轻笑没有打断乾帝的提议。

    这人明明比他还要大上七岁,有时又像个孩子般粘人,笨拙地讨好祈求原谅。而他又有什么资格说生气,不是他说的不论什么他都只能承受吗。慕以歌忽然想到,自己虽不喜龙阳之好,但如果他一开始就是这样多好,说不定自己也会喜欢他呢。

    “以歌在想什么?”乾帝唤道。慕以歌轻笑莞尔,“我忽然发现陛下的相貌也是极好看的。”倾斜的阳光打在乾帝脸上,给英俊硬朗的线条涂上一抹暖意,像是上了上好的蜜蜡,将凌厉威严削减了几分。

    乾帝笑道,“以歌这是在调戏朕吗?”

    慕以歌丝毫不怕,他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是又怎样?”忽的再忍不住低笑出声来。三两声后便再也笑不出来,久坐了一会儿,腰有些酸痛。乾帝发觉遂坐在床边,让慕以歌倚在他怀里,伸手轻轻在他腰间按摩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一时岁月静好。

    ……

    “南下的叛乱处理的怎么样?”

    “不过是小规模的,我已经让鲁迪去平定叛乱。”

    ……

    “上阳公主倒是不错人选,不过公主性情娇纵怕是忍不了塞北的严寒。”

    “联姻确实情非得已,但北方戎荻不受拘束,灭了一个皇室,他能立马立出另一个来。攻打六国,耗尽了我乾国多年的兵力,也该休养生息两年。两年后我必亲自上阵将戎荻打的彻底生不出叛意。到时我乾国女子再不用受联姻所累远离故土亲人。”

    ……

    “白虎营中倒有一个好苗子,就是心气太高还得打磨两年,两年后我必交给你一个上将军。”

    “说起心气儿,我还未见过比以歌还要骄傲的人,改日我一定得去看看。”

    ……

    傍晚下了一场小雨,空气都带有树枝的木香味。初春的风并不温暖带着些许凉意。重华宫内慕以歌百无聊赖侧躺在床上闭目听雨,旁边还放着前日谴人送来的话本子。

    美娇娘桥头初遇,书生青衣阑珊。一枚玉佩定一生情缘,一把纸伞将这姻缘牵……

    慕以歌不知觉轻哼出旋律,伴着雨打芭蕉的声音。

    芭蕉并不适宜乾宫的气候,乾帝特地让人移栽过来小心养护,只因在黎国太子慕以歌的居所前堂后院都种植了芭蕉。而在乾历三十四年华国举办的上华宴后,还为皇六子的乾帝重明从画家手里千金购得的那副画,正是黎国太子斜倚栏杆看书的情景,芭蕉叶色浓绿更衬得太子的青衫轻盈,更衬得太子飘渺若仙。

    只是乾帝不知道慕以歌并不喜欢芭蕉,那种在雨天扰人心神的东西。只是黎国气候适宜芭蕉生长,而芭蕉生长多年早已根深蒂固很难除尽,就像是愁绪斩不尽灭不绝。

    比起芭蕉,慕以歌更喜欢黎宫小院那棵高大的青桐,夏季夜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就像是百年的古琴被拨动。

    南宫萧条的小院里倒是种有几棵青桐,当年慕以歌还曾多次深夜立在树下以加重风寒,甚至期盼着乾帝垂怜放过他。可是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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