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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天 (第1/3页)

    *

    第六天时我终于想起亚当斯的样子。

    指名亚当斯承包的那块荒田被当作了牛仔竞技会的场地。

    在这边土地上,残存了大量西进运动遗留下来的灵魂,他们渴望着左轮手枪的对决、马背上的尘土飞扬、逼命的刺激、亡命天涯的浪荡,只可惜西部已经再没有这样的土地,所以只有靠竞技会这样的人造梦想苟延残喘。

    这样的幽灵太多。

    我也是其中一个。

    亚当斯因为竞技会的工作变得忙碌起来,连周末也很少见到,常常是到了后半夜他才收拾完残局,带着一身疲惫在猫头鹰的低鸣中回到农场。我没有应下土管局的工作,但是他们好像理所当然的当成了编外的工作人员,稀里糊涂的,居然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有时我会骑着刚收服的野马去那片地看看亚当斯,这片荒凉的土地一天天的变化,拉起围栏、铲出跑道、建起看台,亚当斯时常坐在看台的最后一排上,我并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些什么,有时我会把手指含在嘴里吹出一声嘹亮的口哨,亚当斯就会顺着声音看向我。

    他会一如既往地微笑。

    有时他的身后是一片鲜红而耀眼的夕阳,他的微笑在这一片浸透天地的红色中变得模糊而遥远。

    竞技会场地彻底建成的那个礼拜,我终于驯服了那匹西班牙血统的野马。

    这家伙费了我不少心力,不吃不喝跟他耗上一整天也是常有的事,其实说实话,我也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被我驯服了,还是终于懒得再耗下去装成了被驯服的样子。

    我将这匹马送给了亚当斯。

    从此这匹马就成了亚当斯唯一且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无论去哪儿都喜欢骑着,而在亚当斯跨上这匹马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直到此时此刻,这匹野马才真正被驯服。

    在竞技会结束的深夜,我经常和亚当斯慢慢地骑着马散步回家,在贫穷、荒凉、狂欢过后的西部,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只有我和他的马蹄声、只有我和他座下的马匹喷出的响鼻声。

    那个时候,晚上还可以看见星星,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我们逃去阿拉斯加的时候,亚当斯曾经教过我这些会发光的点连起来是什么星座,而我早已忘记他曾说过的内容,连那个时候亚当斯的模样,在我脑海中,也变得失真。

    这一切好像并没有过去很久,但我却有些分不清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会突然从马上侧身扑向亚当斯抱着他摔到马下,两个人抱在一起顺着草坡翻滚,直到自然地停下,当这一通天旋地转终于停下,亚当斯会慢慢从我身上爬起,然后用温和的声音低低道:“苹果,你吓了我一跳。”

    我知道他是在撒娇。

    “但我看你也没有被吓到的意思。”我扑哧笑出来,然后抬手按下他的后脑用力地吻了上去。

    亚当斯cao了我数不清多少次了,但他的jiba好像也并没有因此变黑,还是个雏儿的颜色,我一边开玩笑一边在他身上坐下,将那根火热而坚硬的东西吞吃入肚,我掐住亚当斯的肩膀拧着腰起起落落,汗水从身上砸下,落在亚当斯的身上。

    在惨白的月光下,亚当斯的皮肤被映照出一种石膏像的质感,让我不由得更加用力地动作着,我夹紧了肠道让疼痛穿插在两人之间,我逼迫着亚当斯因为快感与疼痛张开毛孔流出汗水、白皙的脸庞变得通红。

    我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吞噬他。

    亚当斯急促地喘息着,顺着我的节奏挺动下身,一只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又伸上来五指张开,紧紧抓住了我的左胸,在他食指与拇指的空隙间,雄鹰的头颅仍然不可一世地高昂着。

    我攥住他的手腕,在这昏乱而激烈的性交中,无暇感受他的脉搏。

    等到高潮退去,亚当斯的手腕已经被我抓出了淤痕,在冷色的月光下看有些恐怖,我把屁股里的jingye抠出来然后用亚当斯递过来的手帕随便擦了擦就胡乱穿上了裤子,我们并排躺在草地上,谁也没有动弹。

    我仍然握着亚当斯的手腕,但是用手指慢慢地按摩着散淤,指缝里都是黏糊糊的汗水和没擦干净的jingye。

    “那匹马会逃走吧。”亚当斯笑起来,有点想借机抽出手的意思。

    “不会的,他已经属于你了。”我松开亚当斯的手腕坐起身子,在微微隆起的坡道上,两匹高头大马的影子安静得像是黑色剪纸,只有茂密的鬃毛在肆意的夜风中狂舞。

    我从没有参加过亚当斯主办的这些竞技会,但这并不妨碍我知道他办得有多好,镇上的大街小路边总是停着许多挂着外地牌号的车,以往门可罗雀的汽车旅馆挂上了客满的牌子,周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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