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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白莲花挑衅/当众侮辱/暴力 (第3/3页)
子一折,跳进了河里。 她在拿自己的生命堵。 晏词冷冷地看着在河中挣扎的花九,“救命!有人跌下水了!”有人惊喊着。 方才秦羡棠看到他是如何把她推下水的。他想也没想地脱掉大衣,在寒冷的冬天径直跳下去。 晏词紧紧扣着衣袖,明白了一切。他不是木头,他也有心,有爱意,他只是把一切都给了别人。 当天晚上晏词去了青楼,他的母亲曾在花台上跳完一场惊鸿舞,跳完舞时嘴里喷涌而出浓血,如一朵被折坏的花朵,死在了牡丹花下。 他坐在楼台上,风度翩翩,一次又一次抚摸他的琴,琴声绝望忧愁,带着满满的悲伤。琴声穿破人的耳朵,刺坏人的心,无形的力量牵扯着他们。他的琴声过于用力凄惨,曲高和寡。 琴声弹到高音时忽然迸裂,秦羡棠扯住他的衣领往他脸上扬了一个巴掌,晏词猝不及防地被打的背头,这巴掌力量太大,他嘴角流出一道血丝,唇rou痛的麻木,他震惊地睁大双眼,台下的人也愣住了。 “贱人…!”秦羡棠把他拉过来,晏词来不及躲又挨了个巴掌,“你还在这里安心弹琴?花九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不是我做的。”晏词强装冷静,羞愧地低下头,他惧怕众人猜测的眼神,他强撑着身体不倒下,脑子晕眩,心里泛起凉意,酸酸的难受,眼前的秦羡棠陌生到他找不到他以前一点影子。 “不是你!?我亲眼看着你把她推下去,她一个女子,你舍得陷害她吗?如你那般肮脏龌龊的伎俩爬上我的床就不想下去了吗?你还想狡辩?” “别说了,你不要在这里说。” “你这时候懂耻辱是不是太晚了。” “如果我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是她击中我的手肘险些让谢词溺亡,你信吗?” 话没说完,秦羡棠忽然抬起手臂,拳头捎着火花,毫不犹豫地打向晏词的肋骨,肋骨“咯吱”断裂,晏词踉跄不稳地跌倒在地,桌子、凳子也被压成两截,他仰躺在木板中央,连忙点头哈腰地跑过来对秦羡棠说:“爷,奴家小本生意,您别在这儿…” “滚。”他阴沉着猩红的双目,解下腰间的玉牌,上好的龙井玉,盘旋着两只仙鹤,是将军令。 众人只面面相觑不久后全都闭嘴下跪,噤若寒蝉,“拜见将军——!” “我叫你们滚——听不懂吗,滚啊!”他随意掀翻一个木桌,气愤地嘶吼着。呜呜泱泱的一片跑了不少人,除了接客的女人没出来以外,众人一瞬间跑的没影儿。 秦羡棠难消怒气,他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到一面大水缸前,晏词直不起身子,血流的越来越长,他被丈夫强行摁住头颅扑进水缸里,水缸里的水又深又多,他半个身子都浮在上面,向来怕水的晏词惊恐万分,用尽力气想挣扎出来,两手扣着水缸边沿,耳朵逐渐听不到声音,呼出的泡泡从鼻腔里跑出来,他意识混乱地摇摆着身子,求生的欲望使得他在濒临死亡时也在用力做无用功。他阖紧双眼,从头上听到断断续续的模糊的声音,听不太清,但是当真的听进去时,那声音却字字诛心: “你以为我们在一起后你便会取代花九的位子吗?” “你以为我娶她还想留你是因为对你有爱意吗?你真是可笑至极,你于我而言不过是畸形的怪物,为我生儿育女足够,而花九我又怎忍心让她十月怀胎受罪。” “你想让她死,我便让你死。” 晏词方才那些想要生的欲望,却在此刻沉寂于心,随着那些话,冰凉的雨水包裹着他的鼻腔,他在溺亡之前张开了口,释然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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