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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3/4页)
个男人,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谢衣尘的母亲,究竟有怎样的魅力? 照片翻完,他回过神来,再次从头看起。他不该记住男人温情的样子,就算男人死了,他也不能可怜他。 他应该记住的是眼前这张照片里的男人。凶恶歹毒,眼中藏着嗜血的兴奋,嘴角勾起阴险的弧度。这个人…… 洛伦生一惊,快速地翻到最后,又快速翻回。温情的,残忍的。他手指不住划动一张张看向自己忽略了太久的照片,他的瞳孔急遽收缩又逐渐放大,脑海中的弦瞬间断裂。 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他猛地从地上跳起,抱起厚厚的相簿向门外奔去,甚至忘记了把门锁上。 李修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读一本他看了三个小时还没有翻过一页的。大门突然打开,李修拉回思绪,便见洛伦生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手上抱着几本书一样的东西,眼中是两年未有过的愤怒与懊恼。 “我们弄错了,谢衣尘不是谢坚的儿子!” 滴答。 汗水落在地上发出很轻的响声,呆坐在桌边的人才回过神来。李修收起书本疑惑地站起身,问道:“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是?” 洛伦生已经恢复了冷静,将几本相簿扔在李修面前的桌子上。李修大致翻了一遍,虽然他从未见过未毁容的谢坚,但那张与谢衣尘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实在太好认了。李修越看越糊涂:“这根本就是谢衣尘啊。除了谢坚的儿子,谁会和他长得几乎一样?” 洛伦生在桌边坐下,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想把气喘匀。他休息了一会,才问李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关于谢坚的说法?说他这个人酷爱男色,总喜欢把男人折磨到崩溃,但对女人总是很绅士。偶尔有条件十分不错的女子自荐枕席,他若须逢场作戏都会答应。他对这些女人都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怜香惜玉。” 李修皱眉:“我听到的说法不是这样的。” 洛伦生道:“你听到的和我一直听到的应该一样。这个说法,是我偶然间听说的,很早之前谢坚的样子,但我从来没有多想过。我只知道我见到的谢坚是什么样。他只好男色,喜欢折磨凌辱漂亮男人,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男人对上他,或许还可以靠暖床多活几天,女人对上他,就只能死。” 李修点头:“我听到的也是如此。” 洛伦生道:“那是因为我们接触谢坚的时候都太晚了。你一直到几年前才真的接触到谢坚这个人,而我十三岁便认识他。可即便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已经四十岁了。” 李修道:“你是说他曾经变过?” 洛伦生道:“如果没有变,他怎么可能爱上陈辞泫?你别忘了,他不但娶了陈辞泫,还和这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 李修道:“不是说他出了意外,为了避仇才假装爱上陈辞泫?之后危险过去,他只说是失忆时性情大变,然后毫不留情抛弃了陈辞泫,再也没有回去看过这个女人一眼。” 洛伦生冷笑道:“性情大变,的确是性情大变。他这一出事,对女人就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不仅不会再怜香惜玉,而且下起狠手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修皱眉:“你是说恢复记忆后相对之前还是有变化,那又说明什么?” 洛伦生看向他,道:“除了性情大变,其实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根本就是两个人。” 李修一惊:“你说什么?” 洛伦生不答,而是从相簿里取出两张照片,一张是谢坚玩弄男奴时的纪念照,一张是谢坚和陈辞泫恋爱时在公园里的旅游照。两张照片里的男人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洛伦生道:“你仔细看,两张照片里谢坚的眼角,嘴角,还有鼻梁。” 李修细细查看,只见第一张照片里男人的眼角细长些,嘴角微微下垂,鼻梁相较后者有极轻的凹陷。不过这很可能是因为男人照相时的状态不同,心情不同,表情不同,或者只是照相时的光线不同,角度不同,都可能出现这样的差异。 但李修知道洛伦生是不会这么草率判断的。桌上的照片还有很多,李修将两张照片分别放在桌子的两侧,然后一张张拿起剩下的照片,按照其面目的特点放在与其更相近的照片那侧。他越看越吃惊,背脊上寒意渐生。他不需要把所有照片看完,因为眼前已经分开的两堆五十张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他转头看向洛伦生,说出了他的判断:“有两个谢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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