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尽头_第三章:约法(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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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约法(上) (第2/2页)

殊到几乎站在了他以往取向的反面——他挑选情人,不论男女都是清白听话的小年轻,郑棋元的洁癖不仅限于外在,内心也一贯坚持处女座的苛刻标准,甚至都不碰那些高档会所里的money boy。

    可他偏偏就对刘岩起了兴趣——不算年轻的男人表面温驯,被情欲驱使时甚至称得上艳媚,硬骨却藏得深,恰好硌在郑棋元的痒处——对兔子和羊羔生杀予夺算什么?他想要驯服的是一头鹿,折断了角的雄鹿。

    他当然不甘心于只做一个嫖客。

    刘岩觉得房子有点空。

    别墅里本来人也不多,除了他就是管家、厨师和保姆。吃过晚餐郑棋元还没回来,其他人各自回房,他一个人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正对落地窗。西边的天还留着一抹暗红,近处的草木暗沉沉地叉着枝桠,刘岩偏过头听,车道上很安静。

    就是在昨天的这个时候,他走出隔间看见了郑棋元的眼睛,二十四小时后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等待这个人的下一个宣判。酒吧里喧闹翻腾的欲望是让人意乱情迷的催化剂,一旦独处于寂静,某些被刻意忽略的疑惑便压不住地冒了头。

    他是个船锚,在海中翻滚下坠,直至锈蚀沉底仍梦着月亮。郑棋元会是网吗?或者,只是更深的海?他和郑棋元,究竟谁才是被诱惑的那个?

    可是,难道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

    他在价值六位数的驼绒地毯上把身体伸展到极限,叉开腿用手指去够足尖,背贴着地伏下去,柔软绒毛擦过胸腹和脖颈,鼻腔里充斥带着潮意的温暖气味。

    至少他还可以跳舞。

    “刘岩,你想重返舞台么?”

    郑棋元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他硬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和以往的无数次没什么不同。

    郑棋元踏出连接地下车库和一楼的电梯。灯是暗着的。平常管家都会留好门廊的灯带,这种反常是谁造成的,不言而喻。此刻他站在一片黑暗里,眯起眼睛,放轻呼吸——黑夜是块遮羞布,欲盖弥彰地纵容情欲滋长,轻度性瘾一天手yin大约5到20次,他的鹿会藏在哪里,又会怎样做着羞于见人的事情呢?

    他听见压抑着的轻喘,客厅。

    刘岩蜷在一个角落,额头抵住墙,尽力将喘息一点点咬着唇咽下去。他的性瘾发作时门廊的感光灯带不合时宜地亮了,他到处寻找开关,忍到快歇斯底里,四周彻底暗下来的那刻脱力般顺着墙根跌坐在地。大理石瓷砖冰凉,下体却烫得人发昏。

    舞者的膝盖不能受凉,他分开腿跪好,脚后跟外开,抻着韧带抚慰自己的性器,激得小腿肌rou发颤,酸痛中有种自毁的快感。以往自慰他脑中很少有具象的幻想,可今天只要一闭眼就是郑棋元的脸,年轻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吐气,说的什么他却听不清,他想象郑棋元猫样的唇含住耳垂,再用牙齿轻啮,手应该是环在腰上的,指甲修剪得精致齐整,所以收紧了掐他也不算很痛……然后呢?然后从后面进入,像动物那样漫长而原始地交媾,一下一下,缓慢有力地撞进他的身体,他一直渴望一场漫长的性爱,从清晨持续到日落,身体保持着被填满的状态,侧头就能讨得亲吻。

    可他只是个被物化的肮脏容器,总是在草草塞满他人的欲望后弃置,郑棋元只会是诸多嫖客中的一位,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使用的时间更长些罢了。

    他浑身颤栗着射精,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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