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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2/2页)
在收了钱的工匠也没真的脑子发热,把祖母绿和红宝石挨在一起。品位独特吗?不,完全没有品位。只是那种有钱,暴发户一般,只要石自怡出现,就没有人不把目光放在剑鞘上的。说真的,祖传的剑是这样,一般人根本拿不出去。 “他的剑还挺有意思的。”梅鹤卿对束同光小声耳语。是那种有点憋着笑意的声音。然后她就看见束同光哀怨的,羡慕的看着那把非常做作奢华的剑鞘。 “我好讨厌金子,但是看到这个镀金,有点心动。好想要啊。”束同光口水都要下来了,也不知道是看上了这把剑鞘还是看上了上面的宝石。 梅鹤卿失笑。 石自怡却是一个风雅的人,不管是茶还是茶点,都无不显示出对方的风雅。客厅正中还有一块匾,匾上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快哉千里。根据印章年代,这块匾应该是祖传的。 “这位就是梅姑娘。”鸽子古先生将难兄难弟梅鹤卿介绍给石自怡。 梅鹤卿微微一笑说:“鹤卿见过石先生。”不卑不亢,既不看那把剑鞘,也没有自己见到武林第一的激动。 石自怡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说:“梅姑娘辛苦了,我看束姑娘一路传信给我,知道你们不容易。雍怀瑜呢?”这两个人来了当然好,但是重要人物为何没来? 她刚想回答,束同光抢着说:“怀瑜去翠珠府了。” 石自怡他们都皱紧了眉头。翠珠府历来是文人名士度假胜地,她去那儿干什么?早就听说这位雍怀瑜不是什么大侠,难道趁机溜了? “怀瑜去翠珠府办事,事情紧急所以难免不能及时联络。等她处理好,应该就会恢复通信了。”梅鹤卿解释。她并不想让别人误会雍怀瑜是逃跑了。虽然喜欢的人并不是大侠,但是被误会是逃兵,她可不乐意。 鸽子敏锐的察觉到梅鹤卿的解释是一种变相的开脱,她叫怀瑜名字的时候,脸上有些甜蜜的羞涩,目光坚定,表示她相信对方。 “你和雍姑娘发生什么了?”鸽子更好奇这件事。 果然,一说到雍怀瑜,梅鹤卿的脸颊就会带着甜蜜的笑容,是情不自禁的,是毫无意识的,在这个名字被别人说出口的瞬间,她的目光就会变得柔和,嘴唇开始上扬,原本敷衍的笑声一下变得更低更轻,陷入几秒钟的回忆,还会微微低下头,用眼皮遮住一点眼睛里的光彩。 “我爱上她了。” 这个重磅消息砸的石自怡他们半天没回过神。 “你说什么?”石自怡的妻子掏掏耳朵。 “我爱上她了。” 坚定的,诚恳的,毫不动摇的说。 鸽子以过来人的口吻说:“你爱上谁不好,你爱上她。” “对啊,两个女人在一起怎么成家立业,绵延子孙。”石自怡也附和。 “是不是那个雍怀瑜诱惑你啊?”鸽子根本想不出眼前这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会爱上那种人,又懒又怂又没种。 石自怡也吵着说若是雍怀瑜带坏了她,他可以为她做主。 束同光坐在一边,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梅鹤卿原本甜蜜的表情已经收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严厉的面孔。 “恋爱嘛,两个人你情我愿的,怎么能说不好呢。”她赶紧打圆场,希望能嘻嘻哈哈就过去了。 但是显然面前的长辈们完全不这么认为。石自怡痛斥两个女性恋爱有伤风化,不能留下子孙后代与废人无异。还说了几个男色亡国的故事。他通读历史,男人就该阳刚,女人就该温柔,阴阳调和才是天地之道。喜欢上一个女人,父母哪有脸出门了。 梅鹤卿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听着,显然随便对方怎么说都无关痛痒。 “你父母知道吗?你就没想想你父母会不会为你感到羞耻吗?”石自怡试图通过父母来打动这个陷入爱河的傻子。 她诧异的看着石自怡说:“我父母当然不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们小孩子玩儿玩儿倒也无妨,只是别当真。要时时刻刻想着你父母的脸面。”石自怡误以为两个人只是玩儿玩儿,毕竟小孩子嘛,听风就是雨,稍微有些好感就以为是爱,对天发誓过天长地久,扭头就会对下一个人继续这么说。 “听你讲这么多,本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儿上,没想到长辈满口喷粪又不知悔改,恕我先离开,我怕污了我的耳朵。”梅鹤卿大怒,将茶杯放下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束同光如坐针毡,只好打着哈哈想要将这件事情翻篇。 茶杯,就在这个时候,裂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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