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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blood (第2/4页)
,“只可惜用错了地方。”他将银簪扔在桌子上,簪尖的黑色药汁溅在了容华雪白的衣裳上,他看也不看一眼,淡淡道,“自你有孕,宫中膳食是重中之重,皆要经过陛下的手,你觉得,若是没有陛下的默许,我是如何瞒天过海,把堕胎药送进来,让你亲口喝下的?” 他的话彻底摧毁了容华的心里防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黑了许久才缓过来,痛苦地盯着宣禾,满眼通红,盈满了泪,“宫中的风言风语,是你让人散布的?” 自他有孕,宫中就谣言四起,说这孩子的来路不明,诬他在七乡被人糟蹋,与山匪生了苟且之事,这才有了身孕,不然,为何女皇这么多年无所出,而他被人劫走一晚上,回来就有了身孕,虽然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被女皇压了下来,可只言片语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急忙向女皇解释,那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女皇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满口说她信了,可他能感觉到,自那日起,陛下就与他疏远了许多,直至他小产后,帝王之情才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仅如此,”宣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漠的神情有了裂缝,流露出怨恨,俯身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在七乡遇劫的事,也是我做的。” 容华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被宣禾用力抓住,狠狠甩到一边,手腕红了一圈,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滑落,“你好狠毒的心思,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宣禾冷笑,“何必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当年你让人把我送进青楼,害我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在那里受尽了折磨,被人侮辱,被人践踏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就不狠毒了吗?” 他的语气愈来愈激烈,双眸赤红,嫣红的脸颊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着桌案边,骨节都用力到泛白,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岌岌可危,单薄的身子仿佛站立不稳,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君后满眼含泪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在颤抖,难以置信的反问,“我何曾做过这些肮脏之事?” “肮脏?”宣禾大笑了两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也觉得脏吗?君后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也是,你们这些大家族的贵公子,视人命如草芥,又怎么会在乎我们这些低贱的平民的性命?只要你一句话多的是人争先恐后的为你做事,你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你不高兴,别人就要付出一辈子这清白,然而,这些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又怎么会记得呢?你害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我也要让你感同身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有今天完全都是你自作自受。” 君后浑身瘫软的撑着桌子,身子在发抖,双手使不上力气,痛苦的皱着眉,胸口一阵一阵的疼,仿佛有人在拿小刀一刀一刀的扎,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了,他摇着头,口中喃喃着,“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没有……” “怎么,敢做却不敢认吗?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宣禾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忍无可忍,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容华脸上,他当时就愣住了,傻傻的看着宣禾,忘了反应,也忘了反抗。 门外传来哐当的响声,瓷碗碎了一地的声音,两人一起朝门口望去,君后的贴身侍童跪在门口,惊慌失措的捡着地上的碎瓷片,不小心被割了个口子,鲜血涌了出来,侍童疼得惊呼了声,顾不得那么多,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那只手,慌乱的跪在地上,朝他们那边磕头,一个劲的赔罪,“对不起,主子,贵妃,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侍童原本是沏了茶端进来的,guntang的茶水落在地上还在冒着白烟,他的手上通红一片,指缝间还渗出了血水,看上去惨烈的很,君后见状,急忙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用手帕帮他把伤口绑住,暂时止住了血,关心地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侍童受宠若惊,忙不迭的抽回手,慌乱地背在身后,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磕了头,口中一直在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君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厉声问道,宣禾猛地睁大眼睛,也走了过去,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表情变得十分凶狠,手指用力的在他白净的脸上掐出了几道红色的指痕,气愤地说道,“那天有你,他让人将我送去青楼的那一天,你就在现场,你目睹了一切,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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